她紧紧攥着被子挡在身前,全然是一副戒备的状态。
这样激烈的抵触,裴钧煜怎能接受?
他面容有一分扭曲,随后又放缓了神色,轻声安抚道,“好好好,我不碰你,阿瑜,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姜瑜不敢松懈分毫,直言问道,“谢宴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他,我们真的是清白的。”
清白?或许姜瑜对那野男人并无他意,但那野男人明显对她有非分之想。
就凭他生了这个念头,他死不足惜。
裴钧煜目光渐寒,“他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他现在不过是受了点儿伤,还有一条命在。不过,若是你再这样下去……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你会永远陪着我。”
话说出口,裴钧煜心里再度充斥着浓浓的幽怨。
纵使他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但无论姜瑜应或不应,他都不过是个卑微的可怜虫罢了。
姜瑜眼底憎恶的光慢慢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纠结的痛苦和无措,揪住的那一点儿光滑的布料在指尖绞动。
这个男人手里拿着谢宴的命,她真能这么自私地不顾一切,与他鱼死网破吗?
想到身受重伤的谢宴,他还有大好的前程,她不能就这么毁了他。
姜瑜攥得发白的手指终是慢慢松开了,绷直的脊背也垮了下来。
这便是做出选择了。
裴钧煜松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忽视心底的不快,“饿不饿,先吃点儿东西吧,我待会儿就让人放了谢宴,你先过来好不好?”
“不要难为他,等他伤好了,我要见他一面,确认他没事。”
“好,都依你。”
姜瑜得了他的承诺,心里却并没有轻松多少。
裴钧煜见她一动不动,失了耐性,长臂一伸,握住她皓腕,把人圈到了怀里,迫不及待覆上她的唇,如等待已久的饿狼,尽是要将人吞吃入腹的架势。
他像是迫切地想通过这个吻确认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