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颌紧绷,恍若未闻。
不多时,走道两边的油灯一盏盏亮了起来,两个蒙面的黑衣男子拖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走了进来。
沉闷有序的脚步声渐近,很快就来到了姜瑜对面的典狱室。
两人把那具身子用铁链绑在了刑架上,那男人低垂的面容也终于露出大半。
是谢宴!
姜瑜面上血色尽褪,心口像是被巨石重重砸下,一瞬间绝望至极。
两个黑衣人收到主子示意,无声退下。
裴钧煜静静看着姜瑜的反应,面上尽是风雨欲来的平静。
长臂一揽,半搂半拽着她走过去,停在那刑架前,凑在她耳边低语,“我知你不怕死,那…不知这个野男人怕不怕死,若是一会儿让我知晓你们之间还有别的勾当,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姜瑜被他话中的狠厉之意震慑住,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谢宴穿着带血的囚服,身上满是被鞭打的痕迹,破烂的衣服口子浸泡暗红血色,隐约露出皮肤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原本好好儿的,是她害了他。
姜瑜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愧疚不已。
两行清泪簌簌而下,“是我连累了他。”
裴钧煜见她竟还敢为这野男人流泪,妒火涌上心肺,抬手就拿起了一旁烧得暗红的烙铁,往昏迷的谢宴身上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