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房里水声潺潺,水珠沿着肌理分明的纹路滑下,满头青丝被尽数打湿,强势的大手霸道地按着柔若无骨的小手纠缠,殷红的唇瓣偶尔溢出几声压抑的低呼……
随着一阵“哗哗”的水声响起,心满意足的男人衣襟大开,露出结实的胸膛,抱着懒散无力的姜瑜起身回了内室,擦干头发以后,二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经此一事,府里的下人们一改往日的散漫,做事谨慎小心了许多,姜瑜不得不承认裴钧煜所说所做之事着实有用。
而她日后在他身边,更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去大佛寺一事也只能暂时搁置。
日子如流水,缓缓而过。
终于,等到谢宴再度上门请脉,亲口说出姜瑜身子已无大碍时,坐在榻边的裴钧煜眼底一时多了几分暗色。
等大夫走了以后,小玉端来最后一副药,他亲手接过,拿起盛满药的瓷勺吹了吹,递到姜瑜唇边,“最后一副药了,喝完就好了。”
姜瑜听出他言外之意,心里紧了紧,身子也僵愣住,十分不自在。
唇角弯起笑了笑,她伸手想将药碗接过来,“我…我自己来吧。”
裴钧煜转了转手腕,避开了她伸来的手,搁在她唇边的瓷勺递了递,笑得越发暧昧,“只怕我一转身,你又要把药给倒了,快喝。”
姜瑜心跳不自觉加快,只能一口一口地喝下这碗药,苦得眉头鼻子紧皱。
待她好不容易把药喝完,裴钧煜像变戏法儿似的,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几颗蜜饯塞到了她嘴里,她嘴里的苦药味才淡了些。
天气晴好,屋内的窗牖开着,墙角的海棠花娇艳欲滴,细小的灰尘在明光中无声地翻滚,似也在昭示着男人此刻的好心情。
姜瑜手指无措地揪着锦被,目光都不知往哪儿放,眼珠子转来转去,一会儿停留在手上,一会儿停留在衾被上,就是不曾抬眸看向床边的男人。
因着她垂头的动作,披散在脑后的青丝落下几缕垂在她莹白的脸侧,更添几分令人采撷的欲望。
裴钧煜就这么含笑看着她。
粉腮一鼓鼓的,待那颊边的小鼓包平下去,裴钧煜倏地贴近,抬起她这些时日终于长了些肉的下巴吻了下去,衔着她软嫩的唇瓣,尝到又甜又苦的滋味,引得他越发深入。
接下来一整日,姜瑜都在不停地给自己找事情做,能躲一时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