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太子一般大的年岁,如今太子膝下早已儿女双全了。
不由地想到日后若是姜瑜有了孩儿,定然也是极好看的,到那时,他又会是一个怎样的父亲?
是慈父?还是严父?
不过姜瑜定然会是一个极好的母亲。
还有两个时辰便天亮了,裴钧煜手上还有几件棘手的公务要处理,无暇去看姜瑜,便吩咐了卓星每日把她的情况汇报上来。
这一场小产几乎要了姜瑜半条命。
她和小玉两人还得挖空心思瞒天过海。
首先便是诊脉开药的谢宴,因着恩情,十分轻易就应下了替她保守秘密,还配合她在其他下人面前演戏。
姜瑜也是后来才知道,谢宴就是那天她在酒楼一时看不过眼帮的那个书生,知道的那一刻便觉得“果然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
被血染红了的衾被也说是因肩膀处伤口崩开出血所致,被小玉胡乱裹成一团,看不出有多少血,直接烧了。
她肩膀处的伤口太深,倒也没引起其他下人的怀疑。
自那晚后,半个月以来,裴钧煜公务缠身,但每日都会看女卫送来的记录姜瑜情况的信件,顺便开始着手物色正妻人选。
等一年后,他孝期一过便成婚。
他身为国公府继承人,子嗣传承是头等大事,况他本就被圣上夺情任职,只需守孝一年即可。
宗法不可乱,他必须先有嫡子,才能让姜瑜生下他们的孩子。
而他无暇来的这段时日,也正好让姜瑜可以安心坐小月子,不必费心神应付他。
毕竟这男人太过敏锐,稍有不慎,她和小玉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这日,谢宴准时来诊脉,依旧是隔着帷帐和锦帕,“夫人脉象上实下虚,昨夜可是睡得不安,是否还伴有盗汗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