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父皇此言差矣,越家幼子越翎恶行昭彰,早该依法查办,父皇不该再因为贵妃的缘故姑息养奸。”
隆庆帝也知道这一点,可越家那几个孩子幼年也曾被贵妃带进宫中,带到他面前见过,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总有情分在。
太子太了解自己的父亲,见状便知他还是狠不下心。
“既如此,父皇不妨传二弟前来。”
隆庆帝疑惑,“好好地叫他来做什么?”
“我们兄弟几个都知道三弟心仪楚侯家的姑娘,心中早就拿她当弟妹当嫂子一般,父皇若是不分是非,不妨听听二弟的意思,他是我们的兄弟,也是越家几个的表兄弟,且看他偏向谁说话。”
隆庆帝听出了点门道,“若是你二弟偏帮自己的舅家,你恐怕再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了吧。”
太子从不掩饰自己的偏心,弟弟和弟弟也是不一样的。
“父皇,人心都是偏的,一视同仁的话太假了,儿臣就算说了您也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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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就直说了,三弟和昭阳在儿臣心中,永远当属前列,无人能越过;若是二弟敢为旁人不顾三弟,儿臣面上奈何不得,但心里,不可能不介意,这一点,父皇不必明知故问。”
隆庆帝觉得他这个皇帝、这个父亲,当得真是越来越没有地位可言了。
一个两个的,怎么和他说话语气都那么冲!
隆庆帝拧了拧眉心,叹道:“太子对朕,是不是也颇有怨言啊?”
太子毫不畏惧的对上帝父的视线,淡淡说道:“父皇指的是哪一方面?”
你还真敢说!
隆庆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上气得一阵青一阵白。
“父皇宠爱贵妃,母后大度,从不曾有二话,可儿臣自问不是什么宽容大度之人,贵妃在后宫如何儿臣管不着,可是越家……一无朝堂高官,二无功勋子弟,而楚侯父子这些年身先士卒,为社稷江山鞠躬尽瘁,儿臣绝不会纵容一个越家欺到楚家头上!”
“这样的先例若是开了,以后人人都觉得家里有个后宫的嫔妃就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隆庆帝有点抑郁,“朕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
“楚嵘父子俩的功绩难道朕不知道吗?”
“朕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