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吟霜并未离开雪山。

她能感觉到有几道声波掠过雪兽山上方，像是天音宗的手笔。

他们似乎认为她不会在雪兽山久待，所以雪兽山过了三天也就平静下来。

而杨吟霜正盘坐在自己找到的雪洞里，运息修行。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她重新联系上她的拟灵们。

九尾白狐对于当时的感受，仍然惊悸万分，“当时感觉自己似乎被人操控了，思想行为全都由不得自己，只敢蜷缩在灵海深处不敢动弹。”

一问三花猪，三花猪“吭哧吭哧”的，也是类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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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白狐道，“可是王虫不知道是不是在觉醒的原因，并未受到影响。”

杨吟霜面色凝重，“你说，什么样的存在能做到这一点？”

九尾白狐犹豫许久，说道，“那个存在给人的感觉……有些像血脉压制，就像是……上古的精灵一样……”

杨吟霜冷笑，“看来精灵也有好有坏。”

说起精灵，她不得不想起宝塔里那位东海圣女，和宝塔也能屏蔽拟灵的特质。

她神识往宝塔里一瞅，宝塔静静矗立。

她让九尾白狐望风，自己意识进入空间中。

她并未进入宝塔，而是背对宝塔，直面那团迷雾。

“你知道那个存在是什么对吗？”

作为上古精灵，杨吟霜不信东海圣女没有察觉。

好一会儿都很安静，安静到杨吟霜以为东海圣女不会理她的时候，迷雾退散了一些，露出偌大的龙头。

“你此时不该直面，知道太多，会陷入祂的凝视中。”

杨吟霜一下子就想起乾无尊者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胸膛起伏了一下，难免有些气不顺。

“你不是一向注重当下吗？”东海圣女又说。

杨吟霜深呼吸一口气道，“想杀的人杀不掉，我注重不了当下。”

东海圣女表示无能为力，解下自己的一根龙角，“自吾遗体出现，无数人蜂拥而至，全身各处变成机缘与因果系于他人身上。”

“有人会来要这根龙角，你若阻止，便两根都是你的。你若阻止不得，便只剩一根，权当安慰你。”

杨吟霜的意识被送出宝塔。

“主人……”

眼前有龙角和惊骇的九尾白狐。

杨吟霜眼皮一跳，龙角眼疾手快被她收了起来。

九尾白狐眼角耷拉，快哭了，“来不及了主人，龙角气息已经散发，快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