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金君的后背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有点气愤地回过头来,一看是游富,他埋怨道:“你这个兔崽子干什么呢?不能拍轻一点啊,吓了哥一跳!”
游富嬉皮笑脸地说:“金公子,没事的,今天大家都开心呗。你刚才在说我们兄弟俩的什么事呢?我好像听你老讲游忠什么什么的。他正在那边忙着给新郎家来的客人安排座位呢,你有什么事,要么我把他叫到你这儿来?”
金君挥了手,以上级对待下级的口气说:“甭叫了,让他穷忙、穷开心去吧。他也就像这个时候能穷得瑟一回了。
哥刚才是在跟同桌的这些善男信女们说起了你们兄弟俩以前挂许多用不着的钥匙被人取笑的事。但游忠就是不知悔改,到现在还是我行我素,还干些丢人现眼的事。不过,你倒是要好一点。”
游富说:“金公子你就别夸我了,我比老二游忠也就强那么一点点。你说的游忠的那件事,其实根本没啥,因为咱们那样做也没吃啥子亏啊。
但是去年夏天,咱们俩却为了一件事又丢丑又吃亏了,想起来我就气啊。你金公子一向来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今天我就把这事讲给你听听,有机会的话,希望你为咱主持公道啊。在座的兄弟姐妹们也帮咱评评理啊。”
一听这话,金君似乎来了兴致。他喝了口茶,并给游富打了根烟,叫他把事情慢慢道来。朱雨深环视了一下婚宴现场,发现座位还是空着不少,肖惠芳夫妻俩还站在门外迎宾。不过此时,肖惠芳的上身已经在婚纱上披了件羽绒服。
肖蓉和同桌的其他人可能对游富其人,以及他将要说的话不大感兴趣,他们动不动就低着头鼓捣自己的手机。偶尔抬起头来,也显得表情僵硬,一副似笑非笑,爱理不理的样子。
但游富却没管这么多。他凑到金君面前大声说:“金公子,金哥,吔,不对,我比你大,我怎么管你叫哥呢?哎呀,我就随便叫啦。
金哥,你真不知道,咱们可苦啊,苦还没地方说去。去年那事实际上也就是场初中的同学聚会。一个班五十多人,被叫去的有百分之九十以上。
组织者是以前的班委。因为我跟老二游忠读书时在一个班,结果我们俩同时接到了邀请。开始时,游忠就对这事很感兴趣。组织者说要交大几百元的活动费,他也很快就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