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嗯？”统领见身边的士兵一动不动，嘶吼着说道，脸上的青筋暴起。他又挥动腰间的佩剑，斩了一名士兵，“上啊！”

士兵们颤抖着握紧武器，正要再次发动攻击，在高空之上传来叶然冷冷的声音：

“再冒犯一次，死。”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了，我接受投降。”

有上千人不顾叶然的警告，再次拉弓。但箭矢刚刚上弦，地上的影子突然沿着他们的双脚爬上了脖子，猛的一拧。他们的瞳孔急剧缩小成一个黑点，倒在了地上，一句遗言都没机会留下来。

“咔嚓。”

“咔嚓。”

颈椎爆裂声接连响起，噼里啪啦，像是鞭炮声一般。试图再次发起攻击的一千多人无一幸免，在叶然一击之下全部暴毙。

叶然望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本来你们有活路的。”

在观望着一切的塞舌目光狂喜，他的手指含在嘴里，牙齿磕碰在指甲盖上，发出了哒哒哒的声音。口中含糊不清第不断重复着“傻瓜傻瓜傻瓜傻瓜傻瓜”。

而观望着一切的地下学院学员们，反应各异。有人呼吸加快，胸脯剧烈起伏。有人睁大眼睛鼓起掌，仰慕的看着叶然。也有一名女学员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画面，险些吐出来。一道黑影遮住了她的眼睛，暂时屏蔽了视野里的血腥场景。

这一次，军队中再无人敢发起进攻，大多数人像木头人一般怔住，一动不动，手中的武器落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战意。部分还能动起来的人，也是拼命的往后跑。

统帅见状，再次想要投掷骨枪斩杀逃兵，而他的手刚刚摸到枪柄，一把剑从他背后穿透他的心脏，剑尖从胸口刺出。

他转过头看，是他的副官背刺了他，满脸眼的遗憾和惊恐。

“对不起。”副官呼吸急促，声音在颤抖，“我还想活。”

出乎意料的是，统帅将死的脸上，没有害怕，也没有责怪，而是微笑着落到马下，安静地停止了呼吸。

他的家人此刻在大领主的城堡中，除了为大领主献上性命，他别无选择。这批军队也不过临时征集的奴隶，所有人都清楚，他们在这里的意义，就是去死。

现在他终于可以去死了，算是完成任务了吧。但愿家人无恙。统帅的嘴唇动了动。

叶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