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副院长·路易斯正在慷慨陈词,冗长的演讲稿,说的下方人群昏昏欲睡。
至于我们的院长大人,早就打起了盹儿,靠在座位上,睡得很安详。
或许对于乌尔塔院长来说,当初把路易斯副院长从星座学院挖过来,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之一,这么好的工具人,打着探照灯都找不到啊。
良久之后,路易斯副院长终于结束的演讲,高声宣布,“下面开始发放毕业证书,请听到名字的毕业生,上台领取。”
“第一位,一年级生,兰斯洛特·泰拉瑞亚!”
伴随着回荡在操场上空的话音,身穿笔挺圣剑制服的兰斯洛特,缓步走上台。
看到他的身影后,场下顿时响起惊涛骇浪般的欢呼声,其中,尤其以一年级方阵的声音最大。
滚滚声浪中,兰斯洛特神情恍惚了一瞬,朦胧间,他仿佛看到了两年前的自己,转眼间,已经要毕业了吗?
时间过得真快。
呃,也不对,两年确实挺短的,但谁让哥天赋太高,没办法呀。
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中,兰斯洛特与一众校领导各自握手,合影。
等他下台,一名名神情幽怨的五年级学长学姐排队走上来,至于为何不是和兰斯洛特一样,独自亮相……
别问!
容易伤感情。
波菲尔领过毕业证,心里却并不如预料般那样高兴,眼神扫过前方少年大步离去的背影,自己此生,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追上这位学弟,大概率是不行了,这世间,总有些不讲道理的天才,常人难以理解,更别说超越。
“希望你,走的更远!”波菲尔心里轻声自语,追不上也没关系,有个标杆也挺不错的,不是吗?
夜晚。
海湖别墅。
兰斯洛特的好友欢聚一堂,庆祝他成功毕业,并被正式授予少将军衔。
天使·荣斯德特喝的烂醉如泥,揽着破坏王·斯蒂芬妮的脖颈,脸红脖子粗地拼酒。
狂战士·吉米则和刀锋战士·贝尔你一杯我一杯地静饮,看那架势,赫然是准备把别墅酒窖给搬空。
“兰斯洛特,虽然在联招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厉害,可是刚入学时还是想着超过你,但你特喵也太离谱了,一年级毕业,你知道吗,看着你,我总感觉自己的资质还不如一条狗。”
荣斯德特迷蒙地仰起头,大声控诉着。
这些话,他在清醒时不可能说出来,但现在,却借着酒劲,一股脑地,像是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兰斯洛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嘴角噙着笑,少见的褪去了满身犀利,只剩下如初阳般的温和。
走到他这个地步,以前的朋友或多或少都有了隔阂,毕竟差距太大,因此,他格外珍惜这种彼此相聚,畅所欲言的时光。
强者路上,敌人要有,朋友也要有。
尽管,他们慢慢都会变成回忆,但这并不影响此时的快乐。
凌晨三点。
人群散去,兰斯洛特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仰头看着上空明月,神情孤冷,仿佛突然间从一个世界走出,而另一个世界尚未完全迈进去,那种感觉,奇特而又熟悉。
啪!
一只手掌突然落在他的肩膀上,熟悉的体香钻进鼻腔,兰斯洛特自然地往后靠坐,后脑勺触碰到一片柔软。
背后,婕拉双手搭在兰斯洛特的肩膀上,美眸垂落,以一种少见的温柔目光,看着那棱角分明的英武面庞,相识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兰斯洛特。
“为什么不早点来?”兰斯洛特闭着眼,享受着此刻的宁静,轻声开口。
婕拉:“我来了,他们会拘束。”
“这可不像你。”兰斯洛特唇角扬起了些许弧度,女人的态度无疑说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能让一向大大咧咧,行事无所顾忌的婕拉,特意避开时间,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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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你,也不像之前的你!”婕拉习惯性地顶了一句。
“哪里不像?”兰斯洛特说着,抓住肩膀上的纤手,放在掌心把玩着,嗯,手感一流,像是一块极品美玉。
婕拉白了他一眼,也没将手收回来,都是成年人,再故作掩饰就没意思了。
“今天的你,多了些沧桑萧索,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女人歪着头问道,她早就知道兰斯洛特转生者身份。
“差不多吧,这是我第二次大学毕业了。”兰斯洛特感慨道,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前世毕业的画面,与现在一样,好似处于两个世界的分界点。
不同的是,现在的他足够自信。
前世,彷徨而无措。
“以前,你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婕拉好奇问道。
兰斯洛特笑了,然后笑容又飞速消失,“没现在刺激,但却平淡而温暖,可惜,一切都毁在那个时刻。”
“我会帮你的!不管任何情况!”婕拉认真地说道。
“我明白……”
声音渐渐低沉,月光下,两道人影渐渐融合到了一起,就好像本来如此一般,融洽而和谐。
远方,高塔顶端,深紫色裙摆,在凉风下浮动出令人心颤的优美弧度,墨娜如一尊神女雕塑般静立不动,晶莹的瞳孔中,倒映着紧紧相拥的两道身影,唇角带着淡淡的苦涩。
墨漓气急败坏的尖利声音在脑海中回荡。
“蠢货!蠢货!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白白把男人拱手相让,你是觉得这样做,显得你很高尚吗?白痴!这样只会显得你蠢不可及……”
墨娜只是静静地听着,就和往常一样,包容着墨漓。
后者骂了半晌,似乎也累了,沉寂片刻后,开口道:“好啦别看了,人家俩都滚到床上了,难不成你想看现场表演?”
这句话让愣神的墨娜反应过来,雪颊上浮现一抹动人晕红,转过身,裙摆飞舞,花瓣飘落,倩影已然消失无踪。
……
翌日。
日上三竿。
正午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浑身赤裸的兰斯洛特从狼藉不堪的床上坐起身,脸上带着少见的迷茫,以及些许疲惫之色,足足十几秒后,他才清醒过来。
视线扫过卧室,没见到想见的人,鼻头轻耸,女人残留的熟悉味道纷纷涌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