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只会保留境主执念所在的画面。
老乞丐话落,周遭景物就开始大变,人物淡化,房屋隐退。
三年后,花父花母亡于水患,从此,花焕与弟弟相依为命。
花上欢残留的魂识只有剑骨上所保留的一点,吃了薛绫罗的那根草后,记忆悉数恢复,真要这么一点一点看上去,在境中能看完他的一生。
祁无月以指尖点到花上欢的眉心,直接催化他戾气深重的一部分执念。
境中顿时黑云密布,风云色变,周遭的景物开始坍塌。
……
“哥哥。”一道童稚的声音着急地唤。
“还在,我是你底下的那颗珠子。”祁无月道。
“这是什么?我们在哪?”薛绫罗大惊小怪,“我的手我的脚,怎么感应不到了。”
“珠串坠饰,你是第四颗。”大号临子冷漠道。
“我的脸……我的脸在这里吗……”变成第五颗珠子的无脸仁兄小声默问。
五颗红润的玉珠随着花焕的行走轻轻摇晃,他脚步轻盈,一截藤蔓当作绳子被他缠绕在手掌,拖着一块木藤编织的垫子,垫子上躺着一块人形煤炭。
被烧得黢黑的人形煤炭。
花焕终于将人拖到了河边,先给自己洗了把脸,又把人形焦炭拖过来,拎着一块小石头,敲敲洗洗。
“我师尊这会长得可真是……贤良淑德。”薛绫罗看着水中倒影,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
他回忆里的师尊,初见时已经是那副德行了,浑身的妖精劲儿憋都憋不住,一颦一笑皆是风情,跟现在一对比,青年时期的花上欢是真乖啊。
花焕忙碌了半天,人形焦炭终于初具人形,又经过一番洗洗涮涮,总算显露真容。
人形焦炭竟然异常俊俏。
除了他浑身还在冒细小的金色火焰。
是的,他在自燃。
花焕捡到这人的时候,他就在自燃,那时候身上冒出的火焰更盛,花焕严重怀疑,这人身上的这层焦黑壳就是被烧出来的。
珠子薛绫罗:“好香。”
珠子祁无月:“差点调料。”
花焕舀了些河水,试着扑灭人形焦炭身上所冒出的细小火焰,水流刚一触碰到火焰立刻被蒸发成雪白的雾气。
火焰的温度太高,这点河水无济于事,
他干脆直接将人没入河水中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