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叔且慢。”
“小殿下还有事吩咐臣的?”
“哦,不是公事,私事而已,就是想问下你,家眷何时到来,可要我安排人去迎一下他们?”
邓贺立马就向她拱手执礼,“多谢小殿下挂心,不过不用,臣近日收到犬子家书,说家母近日身体有些不适,恐不宜长途出行,所以我便直接回信说让他们等秋后再过来。”
萧黎就点头,“也好,现正值酷暑时节,老年人这个时候赶路的确是比较遭罪,容易身体吃不消,还是待天气凉爽些了再过来为好。”
“是。”
“好了没事了,邓叔你去忙吧!”
“喏,那臣告退!”
几日后,信使到达北地郡,亲手将信件交到欧阳明德的手中,欧阳明德在看过之后顿时大喜。
“哎呀,简直是太好了,可解了我的愁苦了。”
他的贴身侍卫也甚是高兴,“小殿下可真是神人也,郎君您写给她的信现在应该还在路上吧?她居然能未卜先知!”
欧阳明德就道,“不是她未卜先知,而是小殿下她时刻都掌握着朝中的动态,她应该是知道了北地郡最近干旱,草场里的青草不够马匹食用的,所以这才让陆詹士那边后面多给咱们这边安排些饲料,还有预防动物热病的药材的。”
他的贴身侍卫就安慰他道,“郎君其实您也不用那么着急,小殿下她在收到咱们的信件之后也会安排的。”
欧阳明德就摇头道,“那不一样的,殿下早知道北地郡的情况便能早些安排,这样咱们马场里的那些马也就不用挨饿受热了,要知道那些可都是上等的战马,是万不能有所闪失的!”
他的侍卫就点头,“属下知道了!”
欧阳明德就交代他道,“后面还是由你亲自去跟陆詹士他那边派来的人接应,切记,万莫要让旁人知晓了。”
“喏!”
“小殿下,时辰不早了,您该就寝了!”
“好,”萧黎放下手中书籍,起身撑了个懒腰,然后便朝不远处的床榻处走去。
待她在床上躺好之后,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来,于是她便问她们道,“唉,那阿齐兹的家属们最近生活怎么样?可还适应?另外有没有人欺负他们?”
雪见一边给她放桌蚊帐,一边与她说道,“小殿下您就放心吧,他们是随咱们一起来的,没有人敢欺负他们,他们都生活的挺好的。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街上开了一家羊绒毯店呢,就是小殿下您之前赠与他们的那间,生意还挺红火的,据说每天都有不少的客人进去光顾呢。”
“那就好!下个月就是中秋节了,你们到时候给他们送去一些月团吧。”
“好的,小殿下!”
翌日早晨,萧黎练完枪回来沐了个浴,在她刚从浴房里出来的时候,雪见就手捧着一套新衣过来向她征求意见道,“小殿下,咱们今日穿这一套衣服怎么样?”
萧黎朝那衣裳瞟了一眼,然后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去坐下,“这套衣裳不行,今日外出,给我换一套素净点的男装吧。”
“喏!”
茯苓上前给她梳头,“那小殿下今日是想将头发披散着一些,还是说都全部的束起来?”
萧黎就道,“束着吧,束着凉快,披着也太热了。”
茯苓就点头,然后就弯腰从桌上的首饰盒里翻找出了一顶造型极为简单素雅的发冠拿给她看,“小殿下,那咱们今日就戴这顶发冠可好?”
“嗯,可以!”
茯苓刚给她梳好头,雪见就手捧着一套素雅的衣裳走了过来,“小殿下,衣裳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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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起身,展开双臂,几个贴身的大宫女就赶忙过来伺候她更衣,在穿戴整齐衣裳之后,雪见又手捧着一枚上等的白玉珏挂在她腰间,跟着便又是一枚做工精巧素雅的荷包别于她另一侧腰间。
辛夷捧来一把玉骨扇递与她,萧黎接过,“唰”的一声展开,然后就慢悠悠地扇着。
连翘见了,就道,“小殿下这副样子还真跟个郎君似的别无二致,一点也没有寻常女儿家的娇羞之态。”
萧黎就道,“废话,那自然是得扮什么就得像什么,若是让人一下子就瞧出来了,我还干嘛乔装啊?”
“是,小殿下说的是!”
“今日你们几个都留在府上,让夏青和袁盎跟着我。”
“喏,”众人齐齐行礼应和着。
用过早膳之后,萧黎便领着夏青和袁盎直接出府了,待到了主街上之后,夏青就问萧黎,“小殿下......”
“打住,”萧黎手中的玉骨扇朝她一点,“纠正一下,在整个嫡系一脉的孙辈中我排行老六,所以在外面我便唤作萧六郎,而你们则统一唤我六公子或者小郎君。”
“是,六公子,”两人齐齐向她拱手行礼。
萧黎径直往前走,两人赶忙跟上,夏青则追问道,“六公子,咱们要买什么么?”
萧黎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扇,一边饶有兴致地盯着街道两边的那些大开着门的商铺看,“暂时不用,先看看再说。”
“哦!”
两人紧跟在她身后,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与马虎。
萧黎看着热闹的街市,就忍不住地感叹道,“天府城的繁华果然是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