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烨就微点了下头,“你家主子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容义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那是,我家主子向来说话一言九鼎!”
“好了,少拍马屁了,干活儿!”
“唉!”容义跟着屁颠屁颠地就去帮忙抬树了。
“冤枉,冤枉啊!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我们没有通敌叛国,是那贼子诬陷我们......”
打从老皇帝的圣旨一下,那姚朱公一家老小就昼夜不停地喊着冤,要求放他们出去。
看守牢狱的牢吏被他们吵的都有些烦了,其中一个牢吏就朝他们吼道,“吵嚷什么,吵嚷什么?冤枉?!诬陷?!哼,谁冤枉你们,谁诬陷你们?!
人家一个西齐人,你们一家大魏人,而且人家还在替你们做着事,而你们是人家的东家,依你们的说法你们之前一直也对人家有着恩,人家该感激你们才是啊,可怎么反过来还诬陷了你们呢?
要不是你们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别人何至于那么说?再说,人家购置那么多的药材所需用的银钱可都是实打实地从你们家的账户上支取的,这可是抵赖不了的,你们休要再狡辩!”
姚朱公的儿子就道,“我们才没有狡辩,我们本就没有通敌叛国。”
姚朱公就道,“老朽家族世代皆是大魏子民,何曾通敌叛国一说?那贼子想削弱我大魏国力定是一计不成再施二计。”
“哼,姚朱公好大的口气啊,难不成以你一家之财力就能增强我大魏朝的国力不成?”就在这时,廷尉公孙坚走了进来。
一时间,整个牢房都安静了下来。
公孙坚对着在场的几个牢吏道,“你们都出去!”
“喏!”
待整个牢房里没有一个外人了之后,公孙坚站在牢房门前对着仅与他有着直尺距离的姚朱公道,“姚朱公当真觉着自己冤枉么?”
姚朱公看着他就冷哼了一声,“老朽冤不冤枉,廷尉大人不是最清楚的么?”
“哼,不说别的,就您姚朱公私自勾连皇子,欲意撺掇其谋反这一项罪名,你整个姚家就该被夷族九代了!陛下仁慈,只诛杀了你姚朱公这一脉,其余旁支并未株连。”
“你?!”姚朱公顿时睚眦欲裂,满脸的震惊跟恐惧。
公孙坚接着道,“你当真以为陛下年纪大了,心也就老了,眼也就花了?!陛下何其英明神武,焉能不知你们的那些小动作?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吭声,只因他还顾念着那一份父子血脉情,也念在你们姚家几代人都乐善好施的份上,可你们倒好家大了业大了这心也就跟着大了,还企图妄想颠覆陛下的皇权,获得一个拥护从龙之功,现在甚至还与敌国奸细有所牵连,陛下焉能饶得了你们?”
姚朱公的脸上瞬间就笼罩上了一层死气,他身形一晃就跌坐在了地上,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他一向自认为自己行事谨慎,做的是滴水不漏,可却并没有逃过老皇帝的法眼,他这回是百口莫辩!
自然,他与廷尉公孙坚之间的对话其家人也是听到了的,他们除了震惊的同时也是一脸的恐惧之色,他们也深知他们这回是彻底的完蛋了,因为毕竟他们的所作所为老皇帝是知晓的。
一时间,整个牢房里都鸦雀无声,死气沉沉一片,隔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女声嘤嘤地哭泣起来。
突然,姚朱公也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想我姚朱顺精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啊,今日也是活该落得如此下场!只是牵累了我这一众的儿孙们!”
随即,整个牢房里的哭泣声就多了起来。
看到此种情景,公孙坚就忍不住地叹息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啊!”
看来他当初做个纯臣的想法是对来的,不偏不倚,方为明哲保身之道!
就在姚朱公一家问斩的前一天,老皇帝就收到了来自周至那边的急报,说姚朱公家在那边的产业被几个山头的土匪给合伙抢劫了,期间还诛杀了人。
老皇帝当即就动了怒,“好啊,朕都已经下了旨意姚朱顺家的产业悉数收归国有,可有人却还敢顶风作案,看来是嫌命太长了!小明子,即刻去下邽宣旨,让容烨领着他那赈灾的三千羽林尉即刻转至州县剿匪!”
“喏!”
小王公公即刻就欲出大殿。
王公公却突然提醒着道,“陛下,关内侯那三千羽林尉是在赈灾,这突然一抽走,那那边的灾情该怎么办?”
老皇帝就道,“叫萧钦进宫,大材焉能小用,朕的关内侯怎能一直干着将作大匠的活儿?小明子,叫容烨剿了匪之后即刻回京,不必再回灾区了!”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