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呵呵地也倒满牛奶,碰杯,干!
唔,真的好喝!
我没想到短短几年,儿子在京城混得这么好,高朋满座,收礼金收得手软。
早晓得,就该多留兰子几年,也嫁到京城享福多好。
【诶?兰子呢?】
老婆子自顾自夹菜,很不在意地摇头说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兰子回来了。
我看见她低着头,眼角泛红,像是哭过。
正好亲家叫我去舞台上拍大合照,一打岔,我就忘了问。
百日宴散场的时候,吴志把崭崭新的户口本递给我看——
第一页,户主是儿媳的名字,秉承古老传统思想的我有点心塞……
第二页,还是儿媳,我速速翻过去。
第三页,户主之丈夫吴志,下方【夫妻投靠入户】几个大字有些刺目。
嘶,我隐隐蛋疼,天知道我已经多少年感受不到那玩意儿的存在了。
行了行了,投胎本事技不如人,我认。
第四页,吴志之子,吴邪。
吴邪,无邪,虽然……但是……又怎不是个朗朗上口的好名字呢?
我真有文化,书都给翻散架了才灵机一动定下。
兰子连晚饭都没吃,就说要走,家里有事。
【怎么了?】
兰子摇头,只说票已经买好了,不用担心。
吴志开车去送,后座上,兰子啪嗒啪嗒掉眼泪。
回来他和我说了,兰子检票的时候眼睛肿得人脸识别几次都失败,最后转人工。
唉,我把胡子都搓得包浆了,也想不出来兰子家到底能出什么事。
愁人!
飞机转大巴转公交,再步行六公里山路,兰子到家第一时间给我发了短信。
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我又一次后悔,当初让兰子嫁到那八/国/联/军当年搜山都找不到的山沟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