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强把喜鹊顶在肩上,走路的时候都担心会不会把这懒货摔下来。
【嘎——你大胆走,老子会飞,摔不着。】
孙国强干了一辈子中医,对精怪的接受度比普通人高得多,眼下已经处成了老伙计。
他前两天拉了大杂院儿里刘老头的儿子唠嗑,顺带嘴地就把那教练的事说了,问计。
刘老头儿子是交警,总归带了一个警字儿,那可是半个专业人士。
【这样,孙伯,你先看看能不能收集证据,如今这世道,女孩子学点防身本事居然还能碰到社会渣滓,不能忍,就怕受了欺负的不止你家甜甜……】
孙国强看着陆续送女孩来教室的家长们,心里颇不是个滋味儿。
【爸!】
【姥爷!】
【爸,您怎么来了?】
孙国强把女儿拉到身边,凑近了提醒几句。
甜甜却伸手,把喜鹊接到自己胳膊上,难得露了个笑脸。
【哇,甜甜,你养的鸟好漂亮,好大!】
【嘎——】
(王德发:对嘛,小姑娘就该笑得跟朵花儿一样,你等着,我们这就抓住那猪头教练的小辫子给你报仇!)
朱教练踩着点抵达,一见门外等了这么多家长,脖子下意识地一缩。
甜甜被认识的小姐妹牵着手进了教室,一步三回头,确认妈妈和姥爷都在等着,才心安地跨进门里。
家长们三三两两凑堆聊天,女人很自然地挤进去,倒是孙国强抓抓脑门不是很自在。
幸好门卫也是个大爷,俩人一人递一根烟,开始扯闲篇。
【大兄弟哪儿人啊?】
【我啊,廊坊的,你……】
王德发很讨厌烟味,不耐烦听,翅膀一拍,躲出去老远,就在教室窗口上蹲着。
妈妈奶奶们聊着聊着,其中几人眉头一皱,然后把头凑在一块儿,压低了声音。
【咱们拉个小群,我女儿除了周末班,平时还有两节加训课,我问问其他妈妈们有没有这种事!】
【对了,我想起来上个月有两个家长突然不叫孩子来了,报名的时候我们是一起的,学费不老少,这不打水漂了吗……】
一节课安然度过,小姑娘们脸蛋红扑扑地跑出来喝水上厕所,休息十分钟,还有一节课。
朱教练对上窗口那双黑豆豆眼,浑身哪哪儿都不自在,愣是坐在教室没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