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平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女婿好像挺有本事的,还在部队里当官,厉害得很。从前几次见到侯天河的时候,其实对方周身那股子铁血作风,他都有些胆怯。但是因为侯天河对着他的时候,总是彬彬有礼,甚至算得上是好脾气,盛国平才渐渐没那么畏惧他。
而现在,侯天河忽然在他这个老丈人跟前一反常态,声音冷然,好似还带着森森寒意,盛国平心里忽然咯噔一声,又变得恐惧了起来。
“啊,这样啊。”盛国平讷讷道,“那你们还是要好好地,你跟书砚说说,女人还是要着家的,不能一直在外面飘荡……”
侯天河没有听完盛国平的碎碎念,可能这人自己觉得这是拳拳父爱,但他听了后,只觉得没意思透顶了。
“爸,我先挂了,您忙。”
盛书砚在沙发另一头,就算是侯天河在给南城老家打电话的时候,她看起来也没有一点好奇,根本就没朝着侯天河身边凑,自然也听到侯天河跟盛国平两人究竟说了什么。
盛书砚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着最近国家和地方上发生的事情。
在听到侯天河说要挂电话的时候,她这才朝着侯天河的方向瞥了眼。
不意外,侯天河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太好。
盛书砚“噗嗤”一声笑出来,一脸“我就说吧不用打电话”的表情。不过,她还没有那么“绝情”。毕竟,侯天河打这一通电话,还不是为了自己?
盛书砚直接从沙发上挪了过去,抱着侯天河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拉着个脸做什么?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还值得侯副旅长生气吗?”盛书砚说。
侯天河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从小过得生活还不如盛书砚,在家里都不是被偏爱的那一个。但是从前吧,就算是过那样的日子,他也没觉得有多不能忍受,也不觉得委屈。可刚才的那一通电话,他就觉得盛书砚太委屈了。哪怕,盛书砚根本就没有听见自己跟盛国平的那通电话究竟讲了什么。
“你爸说,邱洁是在隔壁市拍戏。我想你让你的朋友去这个方向打听打听,可能能知道些什么。”侯天河没有将刚才的憋闷告诉盛书砚,这些不好的事情,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盛书砚挑眉,“哟,我们侯副旅长还是很厉害的嘛!这么快就打听到了敌情,不愧是领导!”
说完这话,盛书砚还颇为浮夸地冲着侯天河鼓了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