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橙直白的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想。
周子卿这才明白,自己刚刚说的话在对方的耳朵里,自动转换成了另一个意思。
解铃还须系铃人,因此他不得不强撑着精神,顶着一张苍白的面孔,对还在麻烦李谨言的泰可怡说道:“你的愚蠢也该停止了吧。”
泰可怡没有听清周子卿说什么,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这是什么意思?”
泰可怡的表情变得更加可怜了起来,但她还是直了直身子。
她不想在陈橙面前输掉气势。
“我不知道你和周子堇达成了什么交易,但很显然你仍旧没有搞清楚现实。咱们两个早就结束了,就算没有陈橙,你和我也注定不可能再继续。”
周子卿说着,耍赖似的依靠在陈橙身上,借着身边人的力,继续输出道:“于情,我对你早就没有了一丝情感。于理,在老爷子那里,搅乱家族动荡不安的人是没有资格继承多少份额的。所以,无论在哪一方,我都不可能会选择你。”
周子卿是在向泰可怡解释,同时也是在向陈橙解释。
“我们可以去国外,继续过以前的生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不在乎!”
泰可怡有些癫狂。
最近这段时间,她过的生不如死。
以前相玩的同伴在新闻舆论之后,一个个的都远离了她。
她就算想要筹集一些资金开展什么项目投资,都没有人肯借钱给她。
还有,这么多年来,她名下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私人财产,除了那些奢侈品。
她咬着牙将几个限量款的名牌包卖了二手,这才不至于在冬天被饿死。
更甚者,因为她的事情,将父亲死的病症加重,住进了icu里。
家族上下以她是不孝女为由,禁止她前去看望。
这样一来,父亲口述的遗嘱是否有她的份额,完全可能会被其他人做下手脚。
如果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那她就算再恶心周子堇,也会和他走完这一生。
她只觉得自己在人生的每一条岔路上都在做着错误的选择,无论她之后如何弥补,错了终归是错了。
再修正,也修正不到最初的模样了。
“你这么疯癫,怎么泰任澜还没把你关进精神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