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妍不知是手举累了还是不想跟对方说了,手慢慢地垂下来。
时鸢趁机拿过她的手机,朝电话那头的陈鹤一说道:
“不好意思啊,乔妍她喝多了。”
陈鹤一:“时鸢?”
时鸢点了点头,又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应了一声:“嗯,我是时鸢。”
陈鹤一:“你们在哪喝酒?需要......”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里传来一阵杂音,就在时鸢觉得对方已经醉死过去的时候,对面的背景音没有了,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时鸢,你现在在哪喝酒?”
是沈知砚。
“在家啊。”时鸢看乔妍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酒,皱了皱眉。
“在家啊。”对方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像是松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带回去。”
这话很熟悉,时鸢在沈知砚家里住的那几个月,每天泡在他的书房里做毕业设计,有时会熬到很晚。
他下班回家之前都会给她打个电话,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那几个月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像梦一般不真实。
原来不仅难过是一生的潮湿,曾经的美好也是啊。
“不用了,我挂了。”
时鸢挂了电话,也往自己的杯里添上酒,笑着跟乔妍干杯。
乔妍后面没喝两杯就醉了,时鸢把她扶上楼,安顿好她后,下楼收拾残局。
门铃响了。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奶奶在医院,时鸢立刻警惕起来。
外面的人喊了一句:“时鸢,是我。”声音慵懒又带点沙哑。
时鸢拉开门,看着斜靠在门框上的沈知砚问道:“大晚上的你敲我家门干什么?”
沈知砚站直身子,声音带着笑意:“我说我走错了你信吗?”
时鸢翻了个白眼,有点无语,抬手就要关门,对方赶紧拦住,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
“醒酒汤还有醒酒药,还有一份你之前爱吃的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