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太懂这些,却也听说,这铁精粉每年产出有限,”方后来沉吟了一下,挠着头,“靠这个,打通商路,必不可长久。”
胡先生叹了一口气:“袁小友,这次,平川城可是下了血本,你可知道,这请柬上,还另外写明了,无论是否持有请柬,四国大小商贾,凡是十一月底之前,入驻平川做生意,可十年不课税。”
“什么?这城主魄力当真不凡!”方后来张大嘴巴,很是吃惊。在大燕珩山当伙计,滕姑娘的酒肆需要缴纳的赋税其实不算轻的,他自是知道。
曹大人又笑眯眯了:“这到底几年不课税,其实,城主是问过我的。”
“我答城主话,这一年不课税,还是十年,并不在于税金多寡,而是重点在于,承诺了十年税负为零。这就给了一些大商贾,比如袁小友相熟的祁家,很大的自由转圜空间。
一来,不至于因为突然加税,导致生意周转不灵。二来,给了他们一剂定心丸,意味着,平川城地界,可保四国商人十年安全。”
方后来捏了杯酒在手,接了他的话头:“祁东家说过,平川位于四国中间,是个天然的货物周转地。可一些大商贾惧怕平川城报复当年四国围城,并非个个如皇商那般胆子大,敢过来平川做生意。”
“至于加税的事,我游历大燕,便曾听人说过,只有咱们大燕很少加税,其余的三国,编个理由突然加税的事,可没少干。
“这十年不课税,哪个皇帝能舍得?”方后来有些高看这城主一眼了。
胡先生看着方后来,“小友啊,经过这事,我原先对这城主颇有些看不顺,如今芥蒂虽然还在,但已经大为改观了。”
“你也不妨放下些偏见。去见一见城主。”他与方后来饮了一杯,“这鸿都门学宫的庆典,还另有门道。我来说与你听,你便如我这般,更加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