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维尔皱了下眉，心里惊疑不定。

刚刚，是他看错了吗？

“兰斯先生，你最近睡眠质量如何？”

他突然转变话题，兰斯的脑子有些没转过弯，下意识回头 : “怎么突然问这个?”

洛维尔笑着挠了挠头，不动声色盯着男人的神情，佯装关心道 : “就是，我刚才好像看到你的眼睛里......有红血丝。”

兰斯眼神迷茫 : “有，有吗？”

“我最近睡得挺好的，连噩梦都没做。”他说 : “我没特地去看镜子，但应该不会有红血丝才对。”

“没，好像是我看错了。”洛维尔自然而然露出笑容，又低声说 : “还有，你刚刚的话，我会考虑的，总之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兰斯笑了笑，“我们是朋友，你不用这么客气。”

他伸手，将肩膀快掉落的外套往上提了提，“那我先回去睡了，你也别在外面逗留太久，最近天冷了，待太久容易感冒。”

洛维尔应了声 : “我会的。”

兰斯离开后，他的脸上慢慢卸下笑容。

望着男人的背影，洛维尔的目光中第一次多了审视和疑虑。

人类和吸血鬼看似神似，实际上区别很大，极为显眼的一点是——

吸血鬼的瞳孔一般呈血红色。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前几分钟，兰斯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竟然和吸血鬼的特征完全吻合。

洛维尔不想怀疑朋友，但提到红色这个字眼时，兰斯本能闪躲的眼神，紧绷的身体都让他很难不多想，多心。

可是怎么会呢？

兰斯明明一直以来都是人类，怎么会和吸血鬼牵扯上关系?

难道! ! !

洛维尔心头浮现一个猜想。

难道这和虞欢......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