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宋知言就艰难掀开眼皮,直视天花板,皱眉扶着发晕的脑袋醒了过来。
除了头有点晕外,他身上还有股没洗澡的粘.腻感,不太舒服。
但宋知言发现,他换了身衣服,犹记得昨晚在酒吧,好像见到了欢欢来接他,所以是她帮自己换了衣服吗?
他朦朦胧胧地想到。
卧室的布置,他很熟悉。
的确是欢欢的公寓,他先前住过几天。
宋知言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半多一点。
他下床拿衣服,熟车熟路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身心舒畅了,宋知言的理智回归,也断断续续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似乎是谁把虞欢叫了过来,她带喝醉的他回了公寓,给他喂了什么,还帮他换了衣服。
女生的声音很温柔,即便要照顾烂醉的男友也耐心十足。
宋知言原本懊恼醉酒的“丑态”被发现,可女生的温柔慢慢抚平了他心底的窘迫。
或许,欢欢比他想象的,要更喜欢他一点。
有些事情摊开讲,未必是件坏事。
他过分多疑,对欢欢的喜欢,对他们的感情都是一种不尊重。
*
宋知言走出卧室,轻手轻脚,没有打扰熟睡的虞欢,一路往楼下走去,想给她准备早餐。
八月的清晨,天光还没有大亮,薄光透过云层洒下,阳台养植的花草迎风摇曳。
宋知言的心情颇好,但这份好心情在目击到沙发上躺了一个男人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近一看,竟是熟悉的面容。
又是他。
宋知言脸色微冷,心底又升起令人烦躁的猜忌和嫉妒。
“贺岭,醒醒!”他维持住仅有的耐心,揪住男人的衣领晃了晃。
“唔......谁啊?”
沙发上的男人眠浅,被人一喊就睁开了眼,浅浅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
宋知言起身,居高临下看他,冷声质问道,“贺岭,你怎么在这?”
贺岭的反应要自然许多,他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唇角噙着友好的笑,“昨晚折腾太久,虞欢叫我回去,但我担心你们后半夜需要帮助,就厚脸皮留了下来,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