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见她话不多,女子回想起之前的场景,好奇嘀咕道,“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颜色如此鲜艳的道袍呢。”
妇人怕女儿犯了什么忌讳,忙把她拉到身后,道,“徐姑娘,不知这缠上我儿的邪崇是何物啊?”
徐有蓉只看女子一眼,便心里有数。
“是梦魇。”
——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芒笼罩下的竹林,多了一丝唯美。
茅山小屋上方,炊烟袅袅。
“哥,今晚次什么?”
来人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时安扭头看去,时玉正拿着一根糖葫芦吃的不亦乐乎,脸颊一侧鼓鼓地。
他问,“你又下山了?”
“没有,徐有蓉今天下山带回来的。”
时安唇角微弯,语气很淡,“她倒是老样子。”
……
菜都上桌以后,门外忽然传来两道“哒哒哒”的脚步声。
桌前刚坐下的沉云山,时安,时玉,徐有蓉,四人都面不改色,好似习以为常。
“好久不见啊。”
“啧,你们这茅山当真简陋啊!”
不请自来的两人,不对,一人一妖,正是柳东和白锦钰。
他们丝毫不见外,精准找到了四人的位置,寻到自己的空位,自然而然地落座。
时玉扯了扯嘴角,没忍住嘲讽道,“每日上门也算好久不见?”
徐有蓉夹了一筷子肉放到嘴里,阴阳怪气开口,“招待你们两尊大佛如此简陋,还真是抱歉啊。”
柳东和白锦钰全当听不见,紧紧盯着他们四人的表情,每日熟练一问——
“她回来没?”
“有她消息了吗?”
闻言,四人早就习以为常。
时玉徐有蓉都面无表情地吃着饭,全然没有开口的意思。
时安把碗筷放到他们面前,转身又走向厨房,沉默不语。
只有沉云山轻轻吐出两个字,“没有。”
他半垂着眼,面上情绪平淡至极,却又让人感受到他内心深藏着的无力感。
白锦钰抿着唇,心底对这个答案了然于心,但眼底的黯然神伤,心头的酸涩不甘却彰显着他的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