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燃 : “……”

贺齐燃 : “我行。”

他是咬着牙说完的。

虽然知道她没那个意思，但是青春期气血燥热的少年还是听不得这种类似“挑衅”的话。

“那行吧。”

看正主没啥意见，虞欢作为一个动手的自然也没再推迟。

“你凑过来一点。”她说。

“嗯。”他听话照做了，攥紧手心，和她靠得更近了些。

虞欢拿出消毒湿巾，盯着少年嘴角的伤口，轻轻擦了擦周边的污血。

贺齐燃在她凑近以后，身体微微侧倾，脸颊发烫，赶忙别开了眼，根本不敢动。

擦干净以后，她又转头去拆棉签，酒精和碘伏。

贺齐燃悄然松了一口气，暗自唾弃自己没出息，心跳快得跟不要钱一样。

虞欢拿着一根棉签，上面蘸了蘸酒精和碘伏，偏头看向某人，疑惑问道 : “你很热吗？贺齐燃。”

“没，没有啊。”

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贺齐燃忙不迭地将眸光移向别处，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她眨巴着眼，伸出空闲的手指，戳了戳少年潮红的脸颊。

“我，我……你，你……”

贺齐燃像是羞极了，又像是气急了一般，扭头平视着她，说话罕见地结巴起来，平日里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

虞欢没说话，眨着眼睛，目光由下至上，看着少年的俊脸“腾”地红到了耳根，梗着脖子不敢和她对视。

她心想，他这是害羞了吗？

虞欢抿着唇笑了一下，眸光凝视着贺齐燃的嘴角，拿着棉签点了上去。

许是她太突然了，少年蹙了蹙眉，“嘶”了一声，随后就紧闭双唇，没了声响。

虞欢道 : “忍一忍，很快的。”

贺齐燃半阖着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轻轻地“嗯”了一声，说好。

——

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虞欢手上的动作迟钝了几秒，抬眸看向他时，只见他眼底满是期待和隐隐的渴望，明晃晃地摆在明面上。

“你……”虞欢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对方的目光却不自觉地撇开了，见状，她抿着唇，收回了疑惑的话语。

察觉到少女移开了视线，贺齐燃垂眸，视线又飘了回来，若有似无地游离在她的唇间。

少女的唇色很淡，粉粉的，唇珠盈润饱满，像是要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