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昕安:“……”
凯瑟琳:“……”
一阵沉默后,周昕安礼貌地站起来向他鞠躬:“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小主,
病房门重新合上。
吃完饭,楚斩雨的语速有些拖沓:“这两天辛苦你,回去请你吃饭。”
“其实也不用,反正你请吃饭只会请我吃食堂……”凯瑟琳挠了挠下巴,纠结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们把你捞出来的时候,那个被你抱在怀里的白骨……”
“是她。”
“老大你还好吧?”
“不好也得好,又没有其他的镇静剂给我用了。”楚斩雨很轻松似的躺回医疗舱柔软的垫子:“人死了,只是回归大地而已,没什么,就算难过,也就难过一阵子罢了,难道我哭两声还能向老天爷兑换一张原地复活卡?”
“唉,我也想不通,你说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支配者原来是可以扮成人类吗?扮还那么像,不过不是一般认为支配者没有思维的吗?”
“你问那么多,我从哪里开始给你解答?”楚斩雨含笑:“不过支配者已经死了,诸位的流血牺牲总算没有白费,至于它有没有思维模式,科研部的人会告诉我们。”
科研部的人看到“蝴蝶”的残躯,应该会激动得停止呼吸,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捕获到如此大体积的支配者肉体组织,足够他们不眠不休地研究几个月不停。
楚斩雨想起一个人。
“凯瑟琳,伦斯中校的哀悼会是什么时候?”
“后天吧,你出院正好能赶上;听说她是在最后一刻还想着要发射警示信号来减少伤亡,当时她都濒死了,居然还能这样。”
“科研部那边知道消息了?”
“那当然啊,就算信息迟缓,伦斯的遗体按照协议都运到科研部做研究了。”
“我知道了。”楚斩雨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皮微阖。
“她这个人没有对象,也不爱交际,感觉朋友少的可怜,她的双亲也都去世了,乔治· 伦斯应该会假装哭两嗓子,我们和她也不太熟……想必也只能是一片默哀了。”
凯瑟琳说着说着忽然十分感慨:“这么一想,人这一生还挺难评的:小时候在爸妈家里住一会,结婚了和对象在家里住一会,老了在儿子家里住一会,然后就死了。”
“你吃错药了?开始说这些。”
“可能是芒果的副作用。”凯瑟琳继续说道:“就忽然感慨,其实我每次看到她也会很热情地打招呼,好像和她很熟似的,可是听到她死了,内心真的一点波动都没有,其他人和她也是这样的相处方式,仔细想想,大家好像都有点虚伪。”
楚斩雨搭话道:“大多数人自己都很难顾得上了,更没心思替别人哭丧,很正常。”
“我也没对象,双亲没有,虽然很爱交际,不过我那些‘朋友’肯定不会因为我死了难过,他们只会好奇诶那个喝酒的美女今天怎么没来啊,然后有人就说她死了来不了啦,然后他们唉声叹气一会就把我忘了。”凯瑟琳又拿了一个芒果吃,满嘴黄汁:“虽然跟你说的一样,再怎么难过,确实没办法换一张复活卡,但是还是希望有人能为我哭一哭吧,不然显得好像我死了谁都不在意似的,人生活的有什么意思。”
“别说傻话,要是你没了,我们都会为你哭的。”
“我刚刚又改变主意了,你们不用在我的葬礼上哭哭啼啼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