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小姐将头埋在白玉怀里,许是这一天受气受的多了,终于忍受不了,这会正难受呢,这模样让白玉心疼坏了,一只手揉了揉她娇小的脑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道,这老太想要欺负人不假,我除去老太也只是易如反掌,可真能因这些小事去杀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么?那与那些凶恶之徒有何区别?
就算别的都不管,王家小姐知道如何看我?就当是她一辈子都不曾发觉,心中总是多了些惭愧。
而那林福生,并无逾越的举动,甚至连调戏的话语都没有,难道只觉不快,就要出手教训么?他觉得,这样不对。
白玉心中倒也没觉得进退两难,人生之事如风中饮雪,少不得要吞吐一些寒意,避无可避,来之不偈,随着境界的提升,白玉也是多了一些豁达,也许这份豁达更多的是因为,他真的可以随时取掉那些人的性命。
更何况王家小姐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角呢,有些事情王家小姐不用开口,他已经明白,她还是怕自己这个妖怪会见到自己受欺负,忍不住妖性大发,害怕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还未开始,就要失去了,只是王家小姐深埋在他胸口的脸庞,多少难过来自前者,多少难过来自后者,他分不清。
“好了,我打了些野味,今天可以吃些好的了”白玉揽过王家小姐肩膀,将她扶着到一旁歇着,然后独自收拾着摊子。
远处,林福生与一位陌生面孔的年轻男子目光看向糖水摊子,年轻男子名为林春去,是林福生同乡好友。
“这就是你最近看上的良家女子,啧啧!简直是惊为天人!气质绝佳啊!”林春去连连称奇,新城虽然号称出尽美人,可是这样的绝色,即使是在新城之中,也算是亮眼,随后目光鄙夷的看向林福生“这你觉得你配的上么?”
林福生接连得手了几位良家妇女,此时心气正值巅峰:“她是女,我是男,有什么配不上,这越是高高在上气质清绝的,我就越想要看她跌入泥污之中”
林春去道:“你之前得手的,只不过本来就是不安生的主,与你这奸夫两情相合,没有你也有别人,可你再看人家,如胶似漆,眼中再容不下别人,我看你还是别去讨嫌了”
林福生道:“本来我也是这样想,可是现在看来,那姑娘的丈夫只不过是一位无业游民,这绝色的姑娘肯与他吃多长时间的苦?只消三个月!你看我手段便是!”
林春去道:“三个月你若能拿下,我对你就真是五体投地了,不如讨些彩头,我们赌上十两银子,如何!”与林福生的轻浮不同,林春去对林福生的行径尤为不齿,但见着王家小姐与白玉身上气质脱俗,心中觉得大概二人不似世俗中人那般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