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感激道:“多谢殿下!”
只等着李玄朗进了东厢房,他这才迈步进了室内。
扑面而来的异香让他有些不适,连打了几个喷嚏才好些,心里却腹诽这倭国的熏香比之大殷差远了。
见桌上摆了热茶点心,想来是为李玄朗准备的,他并未急着换衣而是倒了杯热茶静等着素羽公主出现。
只是两杯茶下肚,室内毫无动静,心中怀疑难道素羽公主还未到?
疑惑之下起身去了室内,转过屏风就看到落下的层层纱帐。
安王犹疑一瞬走了进去,当看到床上毫无遮掩的莹白时,心口猛地一跳,一股热意直攀头顶,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攀咬让他失了理智,整个人扑了上去。
李玄朗坐在窗前,望着正屋关闭的房门,眸色中闪过一抹讥讽,对着侍立在身后的侍从道:“人都来了吗?”
侍从恭声道:“已经到门口了。”
李玄朗展臂,“更衣吧。”
前厅,随着一杯接一杯酒下肚,竹源二醉意越发明显,却仍尚存着几分理智,见平阳侯又要举杯敬酒,忙道:“侯爷莫要贪杯,也尝尝这菜。”
平阳侯算着时间估摸着李玄朗那里应已成事,便放下酒杯道:“殿下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兴许是想多歇一会儿,”同去的人还未来报,竹源二也不知素羽公主得手了没,只能拖住平阳侯,“今日我才知晓侯爷竟是慕姑娘的舅父。”
他指腹滑过酒杯,淡淡道:“可使团进城那日她同你好似陌生人般,莫要说行礼就是话都未曾说一句,想来同你并不熟悉。”
“也对,她独居江南十年,和你不亲近也是情理之中。”
平阳侯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道:“那日她杀的使团毫无招架之力,一门心思都在百姓身上没注意到我也是情理之中。”
他似是看不到竹源二阴沉的脸,好奇道:“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那位桑成君真的是倭国最顶级的隐者么?”
慕慈只用了三招便将人杀了,其中一招还是虚招,若承认桑成君是最优秀的隐者,一向被各国忌惮的隐者便会沦为笑柄,倭国亦会被各国嘲笑。
竹源二眸眸底的火意恨不得将平阳侯烧死,皮笑肉不笑道:“平阳侯说笑了,倭国最优秀的隐者又怎么会出使他国,他不过是竹源家的家奴而已。”
“家奴啊,”平阳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怪不得那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