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应是梁晨的母亲吴月莲,中年男人是吴庸的长子刑部员外郎吴池。
吴月莲低垂了眸子将所有的不甘和屈辱掩下,挤出一丝讨好的笑意,“父亲,大哥,你们对我们母子的好我们都铭记于心,晨儿亦是知恩的人,他自小在你们眼皮子下长大,他为人如何你们亦知晓。”
“晨儿一向敬畏玉儿这个表哥,又怎么敢伤他,莫不是有人故意挑拨意图……”
吴池讥讽笑道:“有利可图才会挑拨,你们母子身上有什么可图的?让你勾引一个小小县令都做不好,呵,还真是白瞎了父亲为你的谋划。”
想到那晚自己被下药后的事情,吴月莲垂在一侧的手用力握紧,脸色苍白如纸没言语。
吴池被她的沉默激怒,挥手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怎么?说你几句还不愿了?别忘了是谁供你们母子吃穿的。”
他冷哼一声,“今日之事定要有个交代,快说,梁晨到底去哪儿了?”
吴月莲哭着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今日并未归家,我原本以为他在军营的。”
吴池冷了脸,“可我怎么查到他回家了一趟便匆匆走了,小妹,你若还不说实话,他断的就不是一条胳膊了。”
吴月莲脸色越发苍白,跪行几步到了吴庸近前,哭求道:“父亲,晨儿亦是你的外孙啊,你就疼疼他吧……”
吴池见她竟敢无视自己,起身挥手就要打过去,吴庸淡淡道:“好了,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先出去吧。”
吴池愣了愣,“父亲,她……”
吴庸掀眸望向他吓得吴池忙道:“是!”
见吴池出来,望着身形矮胖的人她犹豫了一下跟了过去。
出了院子等候的小厮忙举了灯笼上前领路,吴池心中怒火无处发泄,阴沉着脸一脚踢了过去,“狗东西,磨磨蹭蹭的想要摔死爷不成。”
小厮被他一脚踢到了地上,灯笼也滚到了一边翻了几圈灭了烛火。
四周瞬时暗了下来。
吴池气得骂道:“没用的东西要你何用,还不给爷……”
‘爷’字刚落,鼻子好似被什么砸中疼得他失了声音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小厮看着吴池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黑影惊得刚要大喊,黑影嗖一下到了身前,一掌切在他脖子上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