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无奈的摇摇头,跟着儿子的脚步快速离去。
…………
“当日夜间,瞧着都是宫门落锁的时辰,翊坤宫的大门,却在一声闷响中缓缓打开。”
“里头的人朝外头站着的人行了一礼,引着来人匆匆进了门,而后大门又在轻响声中,缓缓关上。”
正殿中年世兰扶着颂芝,脚步不停的来回走动,瞧着很是烦躁的模样。
“就在此时,正殿大门被推开,周林海进了门躬身道;娘娘,淑妃娘娘来了。”
“年世兰的动作顿住,看着门外,待见到安陵容的身影连忙开口道;淑妃,快进来吧!”
“扶着莲儿的手进了门,安陵容却觉得一阵寒意扑面而来,身子微微一凛,紧跟着开口道;贵妃娘娘如今有孕,殿中的冰还用得这么足吗?”
“年世兰神色一顿,转头看了一眼殿中的几个大冰缸,开口道;太医说,有孕之人体热乃是常事,所以本宫宫的的冰就用得多了些。”
安陵容也不想在此事上多说什么,走到桌边坐下,“不知贵妃娘娘深夜要臣妾来所为何事?”
“安陵容此话出口,华贵妃的神情却变得有些扭捏起来………”
“如此异常,看得安陵容心中有些诧异?这位向来眼高于顶的贵妃娘娘,何时在旁人跟前显过如此模样?”
“但今日要自己前来,显然眼前的人是有求于自己,安陵容自然不着急,还是年世兰性子急些,不会让自己等得太久。”
果不其然坐下没多久,年世兰就急不可耐的开了口,“当初欢宜香的事,是你帮本宫调的香,此事本宫承你的情。”
“往后有需要本宫必定会报答你的,但今日找淑妃前来,是有另外一事,想请你帮帮我。”
“安陵容看向年世兰的神色,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脸上笑了笑,开口道;贵妃娘娘太客气了,臣妾怎么当得贵妃娘娘如此。”
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如此隐藏?
“年世兰低头轻抚腹部,声音响起:你知道如今本宫有孕,在这后宫中多有不便。”
“这满宫里的太医,也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我知道罗瑞是你的心腹,我想请他给我诊一诊脉,看看腹中孩子是否康健。”
“年世兰的话让安陵容惊讶,自从得知年世兰有孕,安陵容一直的想法就是,对方定然是用了什么隐秘的方子才有了身孕。”
“打着靠孩子,让皇帝对年羹尧网开一面的主意,怎么如今听对方的意思是,这个孩子,竟然没有用什么猛药方子?”
“难不成还真能平安生下不成?压下满腹疑问,安陵容再次开口道:贵妃娘娘在宫中多年,身边更有江城江慎两位心腹太医。”
“其中一位还是宫中有名的妇科圣手,哪里轮得到臣妾给娘娘安排太医?安陵容话里的推脱之意,华贵妃听得清清楚楚。”
“但是她性子急躁,听后立刻出声道;欢宜香的真相你是清楚的,江慎江城给本宫诊了这么多年的脉,却都成了笑话。”
“要本宫还能如何相信他们?我也不跟你打哑迷,让罗瑞给我诊脉保护好腹中孩子,往后你一切要求,只有我能做到决不推辞。”
“年世兰的话让安陵容沉默下来,确定,她的保证确实让人听了很是心动。但是安陵容心里却有些隐忧。”
“就算年羹尧倒台又如何?年世兰的恩宠是非旁人能比,只要年世兰生下皇子,将来必定会是个很强劲的对手。”
“自己为何要给自己塑,这么强劲的对手?心里思绪翻飞,安陵容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年世兰瞧着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更是着急,如今安陵容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除了对方,她真的不敢再相信谁。”
“会让太医同自己说实话,淑妃,我知道当初配置香料的事,你已经冒了很大的险,但是你也是身为额娘的人。”
“应当明白,自从我被齐月宾那贱人弄小产后,多年没有身孕的苦楚让我心灰意冷。”
“我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平安生下腹中孩子,不论男女我只盼着他一生顺遂,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也………绝对不会让他往后对你恩将仇报。
“我年世兰虽然不是什么心善的人,但是说话一向说到做到,绝对不会言而无信,如果你愿意襄助,此生你就是我年世兰最大的恩人。”
“安陵容这次没有低头,目光直直的盯着年世兰的眼睛,对方的神色,只看到坚定之色。”
“安陵容心里不由得有些松动,为人母者,似乎总是心软。”
“安陵容沉默持续许久,眼看着年世兰就要耐不住性子了,安陵容才开了口;贵妃娘娘刚刚也提到了,替你调配的香料我也是冒了很大的险。”
“但是事情只臣妾一人,可如今娘娘所请,需牵扯到别人,臣妾所承担的风险会更大。”
“说到这里,安陵容神色一顿,抬头直直的盯着年世兰,不知什么样的后报,能值得臣妾放手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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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调配香料的事是安陵容自己动手,华妃绝对不会将此事捅出去,否则她腹中孩子就会不保。”
“但是她此刻的要求是太医给她诊脉?人心隔肚皮,安陵容是信任罗瑞不错,但哪里能做到为华贵妃的孩子抛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