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闻此言语,只觉眼前骤然一黑,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犹如汹涌的潮水般直冲脑际。
这些年来,对两个孩子的教导全然交付给了宗门。
现今观之,这两个孩子怕是难以管教了。
“好啊!好你个张云帆!”
柱子喘着粗重的气息,怒声吼道,“不想修炼!你若不想修炼就速速滚去,我与你母亲绝不想目睹你死在我们跟前!”
柱子这声怒吼,令整个花楼都不禁微微一颤。
实则,这句话乃是柱子内心最真切的想法。
近些年来,他愈发在意身边之人的寿数。
自家亲人虽有延寿丹维系,可即便如此,父母已然老态尽显,就连自己的大哥都已年逾八十,连二虎的胡须都已变得花白。
柱子这几年间,从未放弃探寻能够增添寿元的宝物,然而始终毫无所获,正因如此,对云帆和云裳两人也就愈发严苛。
“滚就滚!”
张云帆哭着喊道,飞剑瞬间显现在脚下,随即便破门而出。
他牙齿紧咬,感受着空中呼啸的狂风,泪水颗颗滚落,随后在风中消散无踪。
“爹,您别生气了!”云裳此时缓缓走到柱子身旁,轻声说道。
柱子摆了摆手,无力地坐到凳子上,场面顿时陷入如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柱子对几人摆了摆手:“走,都走吧。”
“是,张大伯。”
众人躬身行礼,随后如逃窜般快步离去,只留下柱子与云裳二人还在房中。
“爹,我哥他性子倔,您别怪他,他这些日子其实也有好好修炼了。”云裳站在柱子身后,小声嗫嚅着。
“嗯。”
柱子鼻息之间发出一声闷哼,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他曾想过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历练,可如今世间还算安宁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