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晨心中如同被针扎,
却仍强忍情绪,喝斥道:
“哭什么哭!聒噪的人心烦!”
莺儿于张晨斥责下,泪如泉涌,悲鸣之声穿透云霄,
目送柱子身影渐逝远去,心头之痛,难以言表。
她哀哀切切,频频向张晨乞怜,愿其能想些办法,然张晨之冷漠,犹如寒风冷水,让她心灰意冷。
直至午时,莺儿之情稍定,张晨方才一声长叹,缓缓启齿:
“丫头,你可悟得百神医为何对你动怒?”
莺儿低首默然,神情萎靡:
“莺儿失礼,不懂礼貌。”
张晨摇头惋叹:
“此乃表象之由。”
其声沉重,续道:
“百神医真正怒火中烧的,乃你常将神医之力视为囊中之物,且似乎觉得此等恩赐,本是天经地义。”
张晨叹息连连,续而言之:
“修炼之道,懈怠不得。
你心中是否常想,有师父在,何须自己辛劳修炼,甚至于修炼目标皆是迷雾一团?”
莺儿噘嘴不言,颔首承认:
“往昔,我唯愿守护师父而已。”
张晨追问:
“然,自你知晓百神医非凡后,便失去了修炼之志,是否如此?”
莺儿轻轻点头,承认了张晨之言。
张晨缓缓点头,目光深邃地看向莺儿:
“你可知,我修炼目的何在?”
莺儿抬头,目光交汇,张晨语气悠长:
“儿时,家中长辈对我严苛非常,圣地世家之子皆是如此,即便是那白寅也不例外。
我曾心生厌烦,尤其在灵根觉醒之日,满心想的都是脱离束缚,远走高飞。
那时的我,如你一般,对修炼之路,失去了方向。”
张晨一声叹息,情感深沉:
“我不同于你,拥有强大的师父庇护,有慈爱的于爷爷关怀,有宗门为你提供一切,
我那时仅有孤独一身,万事皆需独自承担。
直至我被柱子超越,周围之人目光转变,再到那份魔修之劫,几人中唯有我与白寅安然无恙。
他人皆以为白寅实力雄厚,毫发无损自是理所当然,甚至有人说白寅比陈师叔还要强大,而于我,却说是张晨未曾尽力。”
言语间,情绪激昂,难以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