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闲的步调瞬间就变了，从脑袋到背脊，都端正的挺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师父总觉得有些心虚。

如果师父像师伯们那样，对她批评几句，兴许她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秦念弯腰见礼，“师父。”

她没有给师父留回话的空隙，紧接着说：“徒儿错了，我不该带着师兄师姐们一起违反门规，还试图欺骗师父和危烬师伯。”

溪云不置可否，用惯常平和的语气问：“你内心认为，进入赌坊的行为有错吗？”

秦念弯着腰旋转脑袋，微微抬起头看自己师父的表情。

似乎真的只是询问她内心真实的看法。

秦念小声问：“师父，我能说真心话吗？”

“我想听的就是真心话。”溪云说完，抬手示意小徒弟直起身来。

秦念往上一起，上半身像是回弹一般直了起来，她动了动自己有些酸的脖子。

“师父，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赌坊不会使我沉沦，它只是我达成目标的一种手段，

我在赌坊挣灵石又快又轻松，我从来没有因此损失什么，就算是宗门将此定为违反门规，要把我关进禁地，我觉得也没有问题，

我既能轻松的得到灵石，还能进禁地修炼，这不管怎么看很划算，很符合我现在需要的东西，我不认为有错。”

溪云对自己小徒弟的说法微微感到意外。

按照他徒弟这种想法，不大可能在修行三清剑法时出现这么严重的瓶颈。

他接着问：“你现在想要什么？”

“我想要变强。”

小徒弟的目光坚毅明亮，十分的笃定，看起来这仿佛是她一生向往之事。

溪云：“为什么想变强？”

这个问题，总不能回答她是为了大家不被杀和上奇宗不覆灭吧。

秦念组织了一下措辞，眸光一闪，想到一句怎么也不会出错的话。

她一脸的信誓旦旦，眼神坚定的像是见到了信仰，“为了让正义战胜邪恶！”

这样的回答，虽然不一定符合她的想法，但一定能让师父信服！

“你心中的执念除了以前经历的种种，如今还有着具体的想要战胜的对象吗？”

秦念微愣，迟疑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又摇头，“师父，这能是执念吗？这是插在远方的旗帜，是我走在路上将要征服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