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野点头,“三年。”
“真快啊,”临湍想了想,“破了一千年飞升的记录了,挺好。”
阎野仰头看着树上的人,这个人,送走了许多飞升的人,也送走了许多陨落的人,见过了太多的离别,他走于她而言也不过是落下的桃花,并没有太多分量。
可偏偏就是这个什么都想得开的人,一直没能飞升。
“师姐,林渡在外面,你为什么不见……”
“她太聪明了,所以,”临湍摇了摇头,“别见了。”
阎野哑然片刻,再次问道“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
临湍摇头,“洞明界是个好地方。”
阎野彻底没了话说,“那孩子不会接受的。”
两人对视片刻,临湍目中有悲悯,有宽厚,却始终不见动摇。
阎野终于转身离开,特地避开了林渡所在的方向。
有时候看着性子宽厚的人也最是坚定。
桃林终年缤纷,洛泽终年严寒,唯有书楼,四季变换,人却风雨不动安如山。
倒也不是完全的没动静,比如这期间,最吵闹的几人都回来了,机关术、炼器师和炼丹师、三界灵武的比赛也都和阵法师大比在同一时期。
于是宗门内爆响声频起,不是炼器的炉子炸了,就是测试机关的时候炸了,再不然就是打架打得山摇地动。
苍离不胜其烦,到书楼躲清静,然后被林渡赶出去,嫌弃他眼神太吵。
苍离坐在台阶上,迷茫地看着拾阶而上的银发男子,“不是我说,你不是我们宗门的吧,书楼可不能进啊。”
危止没进去,站在书楼窗边,从容投喂。
“泡好的茶,还有提神补元没那么甜的甜点,不掉屑,能直接吃。”
苍离瞪大了眼睛,“他都说话了你怎么不觉得吵?”
寒月灵抱着奇怪的绿色薄荷酒吨吨,“因为你眼里没活儿。”
危止顺手放下新的尖细合适的炭条,顺手将秃头的炭条拿走,洗笔、研墨,顺手接过列出的阵石分量,转头去翻林渡专门放阵石的储物戒了。
苍离:……好像是有活儿。
“但是师妹,你上哪找的这个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