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裴钦走过去,和站在雨下的雎渊开始哥俩好,大大方方一起淋雨,这才让归元宗的修士们都集体小小挪动了一下步子。
“这下好了,你的徒弟,都晖阳境了,不用你太操心了。”裴钦感慨。
“你那徒弟还卡着呢?”雎渊转头,“我记得他不是还每年给我们宗门送钱吗?”
裴钦摇头,“还丧着呢,中州大比、宗门大比都没上,我新收了一个小弟子,那孩子好啊,那孩子。”
林渡听着两人的对话,懂了,大号练废了,换个小号练练。
雨渐渐停了,林渡看了一眼那个石碑,“该干正事了。”
归元宗的阵法师赶忙上前,“林……真人,你曾经解释过那个阵法,可这阵法并非我曾经所学。”
虽说林渡都没他年纪的零头大,可谁让林渡的师父是如今阵道的魁首,只怕光阵法书都比他这辈子见得多,那么个稀罕的“龙吸水”阵法,他从未听说过,偏偏林渡却好像不以为奇。
方才他忍着没有要具体的阵法图,以为靠现场测量也能破阵,却发现此处的规则之力极强,十分干扰勘测,还得让林渡来。
林渡懂了,“我这就来。”
一回生二回熟,林渡从容破完阵,拆了阵法,找到了传送门,带着三宗修士鱼贯而入。
这里的石碑之下并没有庞大富贵的地下宫殿,甚至显得有些残破。
如果不是地点不对,林渡甚至觉得这场面合该吹个北风卷起几片残叶。
荒凉得可怜。
树倒是没长腿儿跑了,可人实打实的张腿儿跑了。
分明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凤朝就已经通知了另外两宗出海赶往了重霄榜,可富泗坊的人好像逃得比鱼都快,一地寥落,连墙上的砖都像是被抠走了一般,支离破碎。
一地狼藉,可见修士们跑得仓促。
虽然人跑了,树倒是没长腿儿走了。
林渡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不对,他们不是得知了我们要来而逃跑的。”
她倏然抽出折扇,“九师兄和十师姐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吗?”
凤朝一怔,也跟着取出自己的法器,“有人?”
可他们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感受到任何外人入侵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