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自早上开始,她去哪儿他就在哪儿。
她去刻佛雕,他就在小木屋不远处晒太阳,修剪枯木。
她窝在客厅看书,他就在一旁拿着电脑办公。
她烦他,正忍着怒火要发作。
手机“叮咚”一声来了信息,她拿起一看,是松音让她出去玩。
她看了眼隔了她一个沙发位的男人,男人正盯着她,视线滚烫,眸子里是她看不透的幽深,两人视线对视,他才转头看电脑。
本来她不想出门的,但看她一直跟在他身边,让她忍受不了。
她起身上楼,换了身外出的衣服。
下楼时,要经过客厅,远远瞧见他已经站起来了,正插兜看着她,目光毫不避讳,眉头微蹙。
她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汗毛耸立,总感觉他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充满了占有和侵犯的意味。
她转头快步往门外走,身后的声音叫住了她:“去哪儿?”
她停住脚步,微微一愣,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转身,与他对视,目光冰冷,语气淡然:“与你无关。”
男人没有继续阻止他,可她走到门口,却又被伸出来的两只手拦住去路。
她探头一看,又是两个门神站岗。
两人似抱歉道:“没有先生的命令,您不能出去。”
她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即将发作,可她知道难为这两个人没用。
她深呼了两口气,转身快步走回客厅,男人还保持着刚刚站立的姿势,仿佛预料到她会回来。
她在他面前站定,目光流转,满是冰冷,再无半分爱意与怜悯。
“蒋明镜,你这样有意思吗?”她语气清冷,与他有着浓浓的距离感。
他两步上前,与她拉近距离,想要化开那股冷意。
却见她连连倒退,他胸中的那股怒气再也抑制不住,脸上满是雷雨前的阴霾,冲过去,一手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把她拉到他面前,大掌托住她的后脑,让她在他怀中,看着他。
她视线一抬,凝望着他,他眯了眯眼,眸光幽冷,语气中毫无温度,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贺朝露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房间。
赵姨和佣人们以为出什么事儿了,赶过来看,而后赵姨又把佣人们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