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露不知他今日哪来这么多感伤,还是因为刚刚她那个问题。
她为了缓解气氛,便说:“您的妈妈一定很爱您,她希望您内心澄澈干净,想来只有妈妈才会想让自己小孩不染世俗尘埃。”
听到这话,他竟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可惜,她死了。”
贺朝露收敛起了笑容,刚刚怕是问了不合适的问题。
可她也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不知如何安慰,这才想起赵姨说过曾经她是照顾蒋明镜母亲的,她三缄其口他母亲的去向,原来早就已经去世了。
他今日有些不对劲,究竟怎么了?
明明刚刚还开心地陪她看烟花。
“下车吧。”他淡漠地说了句。
贺朝露从另一侧下车,小跑过去,牵起了他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
蒋明镜低头,表情有些惊讶。
小手包裹着大手。
随即,大手包裹住小手。
他眼尾眯了眯,带着笑说:“走吧。”
鉴于他可能或许大概率没有陪家人过除夕,贺朝露大胆猜测,他还没有吃晚饭。
上电梯时,她便问:“您吃饭没有?”
他回道:“不饿。”
进到客厅,赵姨还在看春晚,手中毛衣已经初具形状,听到电梯动静,已经起来看了,笑着说:“先生,贺小姐,你们回来啦?”
她甩开他的手,小跑过去和赵姨说:“赵姨,赶紧去热下饭菜,他还没吃饭呢。”
赵姨连连点头,放下手中毛线球,”欸,好嘞。”
他走过来,在她额头敲了个栗子,她紧闭了眼,想象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是轻轻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