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给师兰诊了脉。
结论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多思多虑,过于操劳,要注意休息,适量用脑。
轮到关老爷子时神情凝重了许多。
“手术治疗希望不大,最好吃药配合针灸,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也不能保证,治疗过程三个月起步。”
关老爷子麻瓜了,一看大夫仙风道骨他还抱挺大希望,结果这说了跟没说有啥区别。
反正都是那一套说辞,不能保证、把握不大。
刘晓珍倒是了解她爸,悄悄解释说:“我爸既然给了建议,至少也能恢复三四成,低于这个他都不会开口的。”
问题是她爸不可能一直待在这边的,让关老爷子一个人跑去D省看病,他恐怕也不乐意。
刘大夫:“我等会给你扎几针,缓解一下疼痛也是好的。”
关老爷子说:“小刘前几天也给我扎来着,您这姑娘这不错,技术好,以后指定成才。”
“她啊,是不错,但要走的路也还长。”刘大夫不置可否。
他闺女天分不错,可惜她小时候自己正是事业低谷期,改中医学西医,耽搁了孩子的培养。
白白浪费了许多时光。
关老爷子:“我看现在能达到这幅程度已经超过大多数人了。”
他很是欣赏刘晓珍,这孩子每天不是看书就是在看书,待人接物也都进退有度。
所以忍不住替他说好话。
刘大夫笑笑也不反驳,取出自己的银针来,让关老爷子躺下准备施针。
明明晚上光线没有那么明亮了,他也丝毫没有顾虑,银针仿佛是他玩转于股掌中的道具,手稳得如同固定的机械一般。
因为施针范围比较大,师兰她们没在屋里观看。
只有里面躺着的关老爷子感受最清晰。
随着身上的银针越来越多,他膝盖处的疼痛感没有减轻不说,反倒是越来越强烈。
该不会是个徒有其名的庸医吧?他心里想着。
不过怀着对师兰的一点信任,他还是闭口不言。
只是渐渐的感觉睡意越来越浓,忍不住眯了过去。
一夜无梦,醒来时天光大亮,关老爷子起身,茫然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