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兰名义上的爷爷——钟绍安去世了。
在司令部开会的时候突发脑梗,经抢救无效已经被医院宣布死亡。
“钟绍安同志曾经留下遗嘱,去世后选择遗体火化,骨灰洒进大海,个人所有的财产捐献给国家。届时组织内部会安排同志与你交涉相关事项。”
师兰浑身麻木地放下电话。
她已经很久都没能跟钟绍安联系上了。
以前起码还能通通电话,客套地问候几句。
后来是完全无法接通。
当然她也没有多方打听,如果能跟对方尽量减少接触最好。
不过她想要的结果,看来也是无法公之于众了。
脑梗,那就是脑梗吧。
如果真相曝露出来,确实也会影响到某些方面的形象,连高层都能被渗透,还潜伏了几十年,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
多么荒谬。
至于来跟她交涉的同志,师兰猜测,对方的目的,更可能是来调查她跟钟绍安的关系。
假如自己跟对方有密切的利益往来,估计也难逃审查。
挂了电话她去交钱。
“正好有一封你的挂号信呢,你给带回去还是明天让邮递员给你送过去?”邮局值班的工作人员说。
“我自己拿吧。”师兰心不在焉地签了名领走信件。
急匆匆回到家,第一时间将自己跟钟绍安来往的信件全部找出来。
不多,也就四封,都是对方寄来的钱票,以及一些叮嘱,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再加上关键证据还是霍骁上交的,自己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苦主,应该能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