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剧变让孟天婵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她原以为和和稀泥就能过去的事儿,竟然会变成这样!
她甚至都忘了起身,整个人僵在了座位上。
眼看场面乱作一团,言卿耸了耸肩,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往外走。
天黑了,她该回家了。
“站住!”
孟老爷子脸色阴沉得可怕,声音似雷声滚滚,饱含愠怒,
“谁许你走的?”
言卿淡然回头,
“我要走,不需要你允许。”
孟老爷子再次被激怒,抓起茶杯摔碎在地,
“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
“爸!”
孟天婵总算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劝道,
“您别气坏了身子!现在哪里有捆人的道理?”
一边说,一边用眼神警告暗处的保镖,不要过来。
“哼!”
孟老爷子鼻孔都快冒烟儿了,
“小王八羔子,还反了天了?捆起来,拿竹片抽一顿再说!”
言卿挑衅地勾起唇角,
“你有什么资格罚我?我是孟家的人么?要不要给你上上眼药——我姓言,不姓孟!”
“狗杂种!”
孟老爷子显然生气到了极致,指着言卿的鼻子骂了起来,
“你跟你那个老子一样,一身穷酸味儿——”
说起言斯辰,言卿却突兀地笑了。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她扬起下巴,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你不也是一身穷酸味儿地傍上我外婆的?真以为外婆去世了,就没人记得你是怎么坐到这儿的了?你还有脸说我爸?”
“我爸可不是软骨头的小白脸,只会花老婆的钱、谋她的家业……自个儿把自个儿当盘菜,其实没了老婆啥也不是。也就是家底儿厚,经得住被你败。”
似乎想起了什么,言卿笑得更轻蔑了。
“没品就是没品,你装什么装啊。墙上还特么挂幅假画儿,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