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身子养好……未来的路还长呢。”
傅临渊自嘲地笑笑,抬手拍了拍柳伯扶着轮椅的手。
“柳伯,日后的路,咱们就这样,慢慢扶着走吧。”
柳伯眼窝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刚刚刀尖在嘴里,他也近乎面不改色。
“少爷,机会……日后多得是。”
柳伯含糊地安慰着傅临渊,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我懂。”
傅临渊轻轻叹气,
“柳伯,我想去养养病……也想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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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会安排。”
柳伯推着傅临渊往老宅里走,迎面走来一个穿着黑旗袍的少女。
看见傅临渊和柳伯唇边脸上都有血迹,少女起先一愣,
“大哥,柳伯……你们……”
傅临渊温和地笑了笑,“知鸢,你从哪儿来?”
傅知鸢慎重地回答道,“我从爷爷那里来。二哥……二哥还没死的事,爷爷已经知道了。”
“呵,那就好。”
傅临渊笑笑,
“我正不知该如何跟他老人家说呢。他知道了也好。”
“二哥……他没进门又走了?”
傅知鸢疑惑地眨眼睛。
“嗯。”傅临渊点点头,“知鸢,我受了点伤,打算去养一养。你帮我跟爷爷通报一声吧。”
“好。那大哥你当心身体。”
傅知鸢乖巧颔首,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罢了。”
傅临渊又忍不住重重咳了两声,勉强挤出一抹笑,
“丧仪这么多事,你忙了几天也累了。只不过……我们都被二弟耍得团团转。”
“二哥没出事就好。”
傅知鸢无奈叹气,
“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千万保重。”
说罢,便快步走开了。
柳伯忍着舌尖的痛,“大少爷,知鸢小姐跟歆瑶小姐。虽说出自一家,秉性却全然不同。”
“是啊。”傅临渊眼底幽深,“知鸢……能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