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欣把自己的悲愤全部发泄在了顾慎身上。
后者倒吸口气,拢着沈可欣的头发,随她咬了。
反正又咬不掉他的肉。
沈可欣也就郁闷一下,松开后安抚地在牙印处亲了亲。
“好了,我洗澡,你帮我随便找一身衣服。”
她无情地推开顾慎,抬脚往浴室走。
刚还差点被蹭出火的肚子一空,窗户的风再一吹,凉飕飕的。
顾慎低头扫了眼,把沾着口水的衣服脱了,重新换了一身。
度假的日子没什么忙的,大家各自找自己做。
沈可欣本来打算躺过这几天,但现在心境有了变化,改为在海滩上溜达。
上午日头不大,正是溜达的好时候。
顾慎在旁边跟着,没一会顾盼也加入进来。
一家三口看上去和身后无边际的海岸融成一幅画,温馨养眼。
但只有顾慎知道,什么温馨,怀里的小家伙是来监督他的。
每当他想亲一亲沈可欣,怀里安分的小人儿都会嚎啕大哭。
就跟自己要吃了沈可欣似的。
一来二去,沈可欣也就不在孩子面前和他亲近了。
对此,顾慎暗戳戳又在小孩身上留了几道青痕。
从小就欠揍。
岛上日子平淡安宁,海岛之外,却是一片惊涛骇浪。
临近年关,码头也忙碌起来。
不少企业都想赶在放假前多运两批货。
其中一艘货轮非常不起眼,除了上面打着海青集团的标识会让人多看几眼,其他毫无关注的意义。
毕竟海青集团不管以前名声有多大,如今不过是被赶下山的老虎。
来跟他们这些山猪野狗抢食吃,谁能待见?
沐宸站在货船甲板上,旁边的男人一脸阴沉,是海青集团的龚效文,龚祥的小儿子,如今也是海青的CEO
“这次的货走完,今年的货就清了,到时候海青集团的财务危机也会解除。”
沐宸挡着风,点燃一根烟叼在嘴上。
烟雾随着海风吹过,迷了眼。
龚效文表情淡淡地看着他,良久后笑了声。
“想不到啊,你竟然能狠得下心,毁了你爸几十年的心血。”
拿自家公司当洗钱的门道,也没几个人能做出来。
沐宸皮笑肉不笑,冷嗤道:“当你连老子都不承认的时候,他的心血,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沐金泊的下场,龚效文点头。
“确实,你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但他却是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