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湘君鼻子微微有些发酸,这话或许只是客套话,但还是听着让人心里暖暖的。
傅南洲却因为爷爷的话而心里起了波澜,对谭湘君,爷爷宽容仁慈,为什么对陆惜就那么苛刻呢?
傅宗泽看向傅南洲,“老三,告诉你外公了吗?那个狠心的老东西怎么还没来?!这可是他女儿,女儿都没了,当爹的都不来送一送吗?”
傅南洲沉声回答:“外公在来的路上。”
他话音刚落,谭松韫就来了。
老人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一身米白色唐装,自有一股洒脱在。
谭松韫淡漠的瞥了一眼傅宗泽,之后到棺材跟前。
谭雅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身上的血迹还没清理,看起来就更加陌生。
谭松韫看了许久,之后收回视线,转向谭湘君,眼眶里瞬间有了泪意。
“孩子,这些年你吃苦了,以后跟着外公一起生活吧,好不好?”
谭湘君红着眼眶,微微点了下头。
“好好好,走吧。”谭松韫拍着谭湘君的背要走。
傅宗泽闻言,立刻愤怒的站起来,沙哑的怒喝一声:“谭松韫!”
谭松韫站定,挺直腰杆,冷冷看过去,“怎么,还有事?”
“你竟然有脸问?!那是你女儿啊,她死了,而且死的那么惨,你竟然只看了一眼就要走?!你还有心吗?!”傅宗泽愤怒不已,替谭雅痛心。
谭松韫淡漠的反问:“那不然呢?跟你一样守在这里?但你守着也应该的。”
“你把话说清楚!”傅宗泽横眉立目,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
谭松韫目光如炬,“你真的要我当着你的孙子跟孙女的面说出你当初的肮脏事?”
傅宗泽怒道:“我傅宗泽一辈子行的正,坐得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事!你说吧,我干了什么肮脏事?!”
“呸!傅宗泽,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谭雅是你的女儿吗?!那天晚上,你跟小梅做了什么?!之后她就怀孕了,懂得都懂!”
此话一出,其他人犹如五雷轰顶,震惊的看着谭松韫,根本消化不了这个消息!
这怎么可能?!
如果谭雅是傅宗泽的女儿,那不成了……
傅宗泽也得胸口起伏,手杖不断的重重落在地上,在深夜的走廊发出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