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颜言也不能保证自己在宫里就能顺顺当当一路走下去,所以承诺没有给太满。
温氏也理解她为何要这么说,后宫倾轧,帝王之情也不长久,确实没人能保证能一路顺风顺水。
想了想,贵妃又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今日就说与陶昭仪听听,你心里有数就好。”
说完看了看陶颜言的两个婢女,陶颜言没让清风和香兰回避的意思:“你但说无妨。”
温氏便道:“我确实在皇后身边安插了两个人,就是庭兰和芳兰,这个我承认,那日放蛇也确实是我的意思。可那桂喜不是我的人,我并没有让任何人在皇后和二公主身上放夜来香花粉引蛇,我只是想吓一吓皇后,让她惊惧落胎,却从未想过要去伤害二公主。二公主对我造成不了任何影响,我只是针对皇后肚子里的男婴而已。”
陶颜言冷哼一声:“胎儿何辜,你这伤害孕妇的行为,真叫人不齿。”
说完,就听温氏自嘲道:“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不择手段,伤害胎儿,呵呵呵,真是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不过,那桂喜真不是我指使的。有人知道了我的计划,派桂喜暗中助我一臂之力,将塞着花粉的香囊精准放在皇后和二公主身上,这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陶颜言眼睛眯了眯,有些狐疑道:“能知道你那日要派人放蛇,还积极主动配合,精准锁定目标,确实不一般。那会是谁呢?”
德妃不可能,舒妃也不可能,那只有姣好外貌脑子不太行的丽昭仪可能吗?陶颜言也预感不是她。
“你说桂喜不是你的人,这点我信,不过桂喜已经被杖毙,想问也问不出了。”
这成了一桩悬案,该死的人都已死,没法查了。
温氏眼神暗了暗:“我有个大胆猜测,却不能肯定。我想,也许,皇后早就知道了芳兰和庭兰的身份,也知道了桂喜的身份,刚好借机让我们暴露,一网打尽。”
陶颜言一惊:“那你的意思是,皇后明知二公主身上带着引蛇的香囊却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亲生女儿可能发生被蛇咬的风险?”
陶颜言有些不能相信,却见温氏眼神坚定:“是啊,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毕竟机会难得不是吗?这是一个把我彻底拉下马的最好时机,还能一举剿灭埋在她身边的眼线,皇后绝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