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衣沉思片刻,说道:“陛下新晋登基,大刀盟就来城中闹事,这分明是有人授意,意在扰乱民心。”
印文帝点头赞同,随即深思起来,“只怕这件事情与宣王脱不了干系……”
“陛下,如此看来,宣王必反。”
印文帝握紧拳头,冷哼一声,“朕早有预料,你可有何良策?”
白羽衣抬眼看了一下顾冲,印文帝便道:“你先下去吧。”
“奴才遵旨。”
顾冲担惊受怕了半宿,巴不得离开这里,回敬事房歇息。
等顾冲走后,白羽衣道:“陛下,当下应公布诏书,昭告天下封宣王为镇北王,令其镇守青州。宣王若应诏,那便暂且稳住他,慢慢削减其势力。若是他不应诏,那便落得个谋反之名,使其出师无名,军心不稳,民心也不会站在他那面。”
印文帝嘴角带笑,连连点头,“此计甚好,他必不会应诏,那就逼他造反。”
“陛下还应早做准备,点兵遣将派往天顺府,以防宣王偷袭天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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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日早朝,朕便颁诏书,昭告天下。”
印文帝与白羽衣彻夜商议,而此时,宣王已经来到了青州。
杜玉芳急忙迎接,躬身道:“下官恭迎宣王殿下。”
宣王张震允伸手扶起杜玉芳,“杜将军,本王如今已是无处可去,只能来寻求将军相助了。”
杜玉芳一惊,忙问道:“殿下,发生了何事?“
宣王叹了一声,“说来话长,还是进府再叙。”
“殿下请。”
进到守备府,宣王与杜玉芳,黄权道三人落座。
“父皇驾崩,临终之时曾指于我,其意便是要将皇位传授于本王。只是那徐皇后势力庞大,与太子合谋陷害与我,我若不走,只怕此时已被他们押入牢中了。”
杜玉芳起身抱拳,凝色说道:“下官时刻关注京师动静,自得知皇上驾崩,下官便已传令下去,时刻做好准备,等候殿下调遣。”
宣王听后心中欣慰,起身拍了拍杜玉芳肩膀,“本王没有看错你,只有你对本王忠心耿耿。”
“那殿下如何打算?”
“全城戒备,操练兵马,我要杀回京师,夺回属于本王的皇位……”
几天后,印文帝颁布诏书的消息传到了青州。
杜玉芳轻轻抚着茶杯,缓缓开口:“殿下,如今形势对我们不利啊。若不应诏,便是谋反之名加身;若应诏,日后恐无翻身之日。”
宣王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本王岂能坐以待毙?”
黄权道眼睛一亮,“殿下,我们可以表面应诏,同时将先皇本意传位与您的事情传播出去,然后在暗中调兵。只要我们动作够快,拿下天顺府,到时即便背负些许骂名,只要手握重兵与地盘,也可周旋。”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宣王眼神坚定,“此计虽险,但值得一试,此次定要与他争个高下,这皇位本就该属于本王。”
宣王按照计划表面应诏,同时派人四处散播先皇本意传位于他之事。印文帝听闻此事,怒不可遏,却又不好发作。
时隔一日,杜玉芳将青州偏将职位以上的将军召集到守备府内。
“参见宣王殿下。”
宣王张震允点点头,“诸位将军,本王有礼了,请坐。”
杜玉芳环视着这些跟随他多年的心腹,沉声道:“先皇驾崩,欲传皇位于宣王殿下。然太后独权,设计陷害宣王。我镇北军乃是宣王殿下所创,誓死追随宣王殿下,如今太子篡权夺位,我等当追随宣王殿下夺回皇位。诸君意下如何?”
众将听闻,皆热血沸腾,齐声高呼:“愿随殿下赴汤蹈火!”
宣王站起,朗声道:“本王在此谢过各位将军。待我杀回京师,夺得皇位,诸位将军都是有功之臣,本王必会论功行赏,为其加官进爵。”
“殿下,我等早就准备好了,誓死追随殿下,杀回京师。”
“殿下勇冠三军,我们镇北军兵强马壮,兵士皆是以一敌十,攻城拔寨如砍瓜切菜,区区京兵,如何能抵挡得住?”
“好!”
宣王眼光凝聚,大声道:“诸位将军回去之后立即整备军马,三日后,我们便杀回京师。”
“遵命!”
三日转瞬即逝,镇北军士气高昂向着天顺府开拔而去。
天顺府内,知府孙奇禹急忙将守备吴肆权请来府上商议。
“吴将军,这青州之军奔我们而来,你可有拒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