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长人傻了,说好的你跟王中校关系很铁,一起出生入死呢?
甚至,刘镇长严重怀疑张戈在忽悠他。
不过,等吴雨竹将饭盒端过来,整整一盒饭,真就只有几片咸菜叶子,全是汤。
刘镇长狐疑了,莫非张戈真的尽力了?
张戈听着刘镇长的诉苦,当着刘镇长的面,在吴雨竹的帮助下,把一盒白米饭干完。
然后擦着嘴,给刘镇长出主意:“你去找副营长李烨试试,他是高材生,脑子灵活,坏蔫坏蔫的,一肚子坏水,肯定能想到办法。”
刘镇长眼前一亮,确实该找头脑型选手出主意,张戈这种肌肉型的,干架不错,玩花招肯定不如那些读书人。
简单的客套之后,刘镇长回去又准备了一份厚礼,用迷彩军布包裹,也不管白天人多,直奔李烨的帐篷。
小主,
看着刘镇长进了不远处的帐篷,张戈揽过吴雨竹的腰,闻着女儿香,又有些心猿意马:“敲诈一时爽,一直敲诈一直爽。
可惜,我还是太年轻了,花招不多,怕露出破绽。
接下来,就看李烨能诈出多少油水了!
我在想李烨会不会把刘镇长,又介绍给贺彪,再介绍给廖文兵……挨个敲诈下去呢?
大家出生入死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吴雨竹往张戈身上靠了靠,咯吱笑了起来:“李副营长没那么多时间陪他玩闹,准备一次性榨干。
他给刘镇长准备了上中下三策。
上策最好,要花掉刘镇长全部的私货,可以保他不受任何牵连。
中策能让他继续做镇长,名声不管,不过要花掉他七成的私货。
下策交出三成私货,就只能让他全身而退,做镇长就别想了。”
刘镇长听到李烨的条件,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你居然知道……知道我藏了多少东西,是谁告诉你的?”
李烨举着手术刀,划破一只丧尸的身体,一边解剖,一边回应刘镇长:“这里是军管区,从你们踏入这里开始,所有的东西都被记录了。
你让人接管了后勤,从我们的后勤官手上,接过了多少粮食,每天吃掉多少粮食,你让人做的账目记录了多少,我这里都有记录。
这里面的差额计算,不过是加加减减的算术题罢了,很难吗?
至于这几天卡车上,你私留的那部分……你小看了储存中心的人。
他们本身就是做存储运输的,一车的载货量,老司机闭着眼睛都能推算出来,更别说他们出发前,还有确切的记录。
从储存中心那些人的车上,你接管了多少东西,他们记录的多少东西,中间有多少差距,找个小学生都能算明白。
只是数额不大,我们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现在,你既然有求于我,那我自然要分一杯羹了!”
话已经挑明了,刘镇长也不假装客套了,神色阴沉的盯着李烨:“我交不出七成,很多都已经分下去了,我只能拿出一半不到。”
李烨爱莫能助的瞟了刘镇长一眼:“那你就只能退位让贤了。”
刘镇长不死心的拿出最后砝码:“我用一个消息和一个名单换!”
李烨小心翼翼的将丧尸脑部取出,放在一个玻璃容器中,半天之后才回应刘镇长:“那要看你提供的是什么消息,才能知道名单的价值。”
刘镇长说出了一个让李烨都意外的消息:针对吴雨竹,并不是官僚作风。
小镇官员还没那个胆子,也不需要那么做!
依靠他们分赃得到的东西,在营地里面,随时可以找到攀附的女人。
很多单亲带孩子的女性,以及没有独立意愿的女性,巴不得能跟着他们这样的人,根本不用做得这么明显。
甚至,刘镇长还说出营地已经有暗娼的存在。
只要拿肉罐头,谁都可以睡!
暗娼?
李烨显得非常淡漠,不自爱的人,他懒得管。
营地又不缺衣少食,哪怕刘镇长克扣了伙食,八分饱也不是活不下去。
女人不用做太多的重体力活儿,在后勤组洗衣服,做饭,照顾小孩子,最多也就是劈一点柴火,以及制作一些捕鱼的工具。
也就只是这几天例外,清理丧尸尸体,可能会拉一波倒霉的女人,去帮忙烧尸体。
相比于八分饱的男人,要挖沟挖地基,要打捞尸体,要扛建材盖房子……
营地对女人,已经很优待了。
对小孩子就更好了,连刘镇长都不敢克扣伙食,最艰苦的那两天,刘镇长等人的桌上,摆着腊肉腊鱼,也不敢染指小朋友钓的新鲜鱼。
张戈已经明确划出红线,刘村更是个个扛着枪,谁敢动小孩子的东西,不是找死吗?
那么暗娼的存在,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就不需要多说了。
无非就是不想劳作,养尊处优的女人罢了。
对于这些人,李烨没有同情,也不存在厌恶。
因为,跟他没关系。
他关心的重点是:既然不是官僚作风,那就是刻意针对!
吴雨竹得罪了谁,要这么针对她呢?
而且是以逼迫陪睡的手段,先摧毁其身体和精神。
不用想也知道,如果吴雨竹没有找张戈撑腰,选择妥协,下一步就是让她身败名裂。
照这个力度,分明还会有后续动作。
这是打算往死里整!
这是什么样的仇,什么样的怨,才会下这样的死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