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魏冲才问起来意:“先生见我,不知所求何事?”
季东明目光一顿,魏冲那澄澈透明的目光,让他生出一种被其看透的感觉,
那一阵清风,他确实用了些手段,可魏冲不过十岁孩童,怎么察觉到的?
心念间,季东明面上不显,笑道:“在下久闻少公子之名,心生敬仰,故而贸然打扰。”
“原来如此,昨日夜里吕奉先领西凉军奇袭许昌城,先生以为当中有何算计?”
“在下以为,这恐怕是借刀杀人之计。
前番吕奉先败于谯郡张鱼之手,而张鱼与张绣张泓乃是同宗,故而其设局想借魏兖州之手,除去张氏一族。”
魏冲不置可否:“浅薄之计,能成否?”
季东明摇头嗤笑:“魏兖州一代明主,智谋足备,怎会看不透区区雕虫小技?”
魏冲看了他一眼:“先生心中只怕不是这么想的吧?”
“在下所言,句句发自肺腑!”
“呵,用计者,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吕奉先既然能出现在许昌城外,先生莫不是以为他有飞天遁地之能不成?
没有菀城太守张泓的协助,他到不了许昌。
如此,张泓罪责已定。
张鱼良将也,可惜与二张同宗,二张皆反,借刀实杀此人。”
季东明连连点头:“少公子明见。”
“先生,我有一惑,还请先生直言相告。”
“少公子请说,在下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翻阅过黄巾旧事,大贤良师张巨鹿弟子众多,然称得上其亲传弟子者,皆有记录。
其中也有一人名为季东明,在黄巾战败后,不知所踪。”
季东明后背流出冷汗,黄巾隐秘,又时过境迁,魏冲竟然知道?
深吸一口气,季东明心中压力极大,拱手一礼:“不瞒少公子,在下正是当初大贤良师的亲传弟子,季东明。”
“先生倒是坦荡,不过我还有一问,望先生不吝赐教。”
此时此刻,季东明汗流浃背,对面的魏冲仿佛化身为魏孟德,压的他有些窒息。
“少公子请问。”
“天下季姓者,本就不多,听说我二哥得书童,也是季氏族人,不知你二人是否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