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泓手抬到一半,脸色数度变化,终于,在客商将要走出门时,脸上化为坚定。
“且慢!”
快步走过去,张泓拱手一礼:“敢问先生何人?”
客商回头,笑道:“陈公台。”
“嘶!”
张泓倒吸一口冷气,陈公台之名,天下谁人不知?
他竟然孤身造访,如此勇气,如何不叫人钦佩?
张泓肃然起敬:“原来是陈公台先生,在下失敬,望先生恕罪。”
陈公台张开手臂转一圈:“如今张太守已知我身份,可拿下我去向魏孟德请赏。”
张泓面露羞愧:“先生羞煞我也,屈身事贼,实不得已而为之,在下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如此,在下有一计,可使张大人弃暗投明。”
“哦?莫非吕将军果真要奇袭许昌?”
陈公台颔首:“张太守想必已经得到消息,奉先在谯郡受挫,焉能甘心?
而许昌并无重兵猛将,若奉先神兵天降出现在许昌城外,焉有不克之理?
张太守助奉先诛杀奸贼,一者报仇雪恨,二者则是泼天大功…”
谋士的嘴,是杀人不见血的刀,有时候三言两语,胜过十万大军。
张泓听得心神摇曳,连连点头。
一想到成功之后的场景,竟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先生,此事我应了,不知吕将军何时路过?”
陈公台摆手:“张太守莫急,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走漏了风声。
此事,还需你我详细商议,再做定夺。”
稳了!
一听陈公台这话,张泓心中再无顾虑。
当即拱手一礼:“先生尽情吩咐,在下无有不从。”
一连小半月,西凉军没有半点动作,似乎先前的摩擦隔阂并不存在一般。
那些暗中戒备,准备再给吕奉先当头一棒的魏军将士暗自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