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一时僵持,光阴却不会因人而停留。
转眼开春,进入炎汉一千八百零五年。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州牧府,宁宣难得的伤秋悲时。
“公子为何忧虑?”
貂蝉轻轻用柔荑替他化开眉间忧郁,轻声问道。
“我在想武道之路太远,天下局势却是时不待人。”
人的目光,向来都是登一层楼,看得更远。
未立宁家庄前,宁宣觉得入了武道,就能自保。
等立了宁家庄,便想着天命境就能纵横天下。
之后入了天命境,顿觉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
如今坐拥扬州和江峡,手握天子,天下诸侯莫不俯首。
却又因为实力不够,只能按兵不动。
“公子修为一日千里,已经胜过世间所有人了。”
宁宣默然不语,心中琢磨着怎么才能把太虚府彻底拉到自己这边。
思索许久,没有结果,太虚府遗世独立,不会参与皇朝争斗。
“难不成真的只能用王家?”
王家也是天下顶尖世家,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自己像曹家一样给人做了嫁衣,那可就成笑话了。
暂时按耐住心思,两年,两年要是没有突破长生神藏境的契机,便启用王家吧。
思绪随风逝去。
炎汉一千八百零五年,就这么在平淡中过去。
这一年,诸侯依旧你争我夺,当有平衡快要被打破时,宁宣就会插手调解。
那些诸侯被恶心坏了,宁宣倒是觉得很爽。
自己攻城掠地,一旦超出那些诸侯宗门的底线,肯定也要被恶心。
与其被别人恶心,还不如先恶心别人。
玉京,一年过去,董巢身材又肉眼可见的肥硕了一圈。
“文忧,吕奉先已经在汉中盘桓太久,咱家想召他回来了。”
“主公,扬州厉兵秣马,时刻盯着汉中,若是让吕将军撤回,汉中只怕要落入扬州手中。”
“又是宁宣小儿,咱家何时才能砍了他的脑袋!”
董巢气得直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