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抬手替她拂去泪珠。

张巨鹿其实住的不远，只是因为天道诅咒，不能见人而已。

现在宁宣已经替他完全根除，除了不能暴露身份之外，活动自如。

叩叩——

“进来吧。”

张巨鹿早就发现二人过来，打开院门，让二人进去。

“爹！”

张柠喜极而泣。

张巨鹿含笑不语，等张柠情绪稳定，才道：“好了，宁小友还看着呢。”

进院落坐，宁宣和张巨鹿下着棋，张柠为二人沏茶。

“现今董巢乱政，天下群雄并起，与先生天下太平的愿望算是背道相驰了。”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老夫已经做了自己该做能做之事，至于身后事，实在无能为力，也不想再管了。”

听得出张巨鹿还是有些失望的，他以为打崩了皇室，天下会太平许多，就算不如此，也应该比黄巾起事前要好才是。

可事实并非如此，天下更加混乱，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

“不知先生可还记得赌约？”

张巨鹿落下一子，坦然认下：“自然认得，不知小友想让我做什么？”

“以先生之智慧，应该能明白晚辈的意思。”

“只是很多人恐怕不希望再看见老夫。”

“无妨，我明教还缺一太上长老，愿请先生任之。”

“好，你小子都不怕，老夫又怕什么。”

说完，张巨鹿话音一转，继续道：“只是柠儿这边，小友是否应该给个交代？”

宁宣抬头看了一眼耳畔嫣红的张柠，颔首道：“回去我便着人登门求亲。”

“不必如此麻烦了，老夫现在也不适合现身。”

“这…是否委屈了柠儿？”

张巨鹿也瞥他一眼：“老夫不拘泥于世俗，你小子却是个多情之辈。”

“好，那三日后晚辈迎柠儿进门。”

张巨鹿点头，随后将手中棋子一扔，将棋盘打乱：“行了，你小子事务繁忙，赶紧走吧。”

宁宣看着自己大优的局势，眼皮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