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人同样是世家子弟,礼数周全。
“主公,这位乃是郭奉孝,奉孝兄。”
与荀公达等人不同,郭奉孝只是略一拱手,衣着也并非一丝不苟。
宁宣压住心中念头,拱手一礼:“早听远之提过奉孝大名,今日得见,甚是欢喜!”
“在下惶恐。”
客套一番,几人进屋,这次是由宁宣坐在主位。
很快,几杯酒下肚,气氛活跃起来。
一士子问:“怀宁远在扬州,不知宁兄何故来禹川?”
“为诸位而来。”
“为我等而来?”
众人皆惊诧。
宁宣笑道:“眼下黄巾大乱,宣深感有心无力,听远之说诸位皆是当世大才,特来相见,盼诸位助在下一臂之力。”
荀公达与郭奉孝自顾自饮酒,恍若未闻。
剩下几名士子对视一眼,就要摇头拒绝。
他们出身不凡,一地太守还不能让他们追随。
许远之率先插话:“几位,我家主公此行本是前往长岭平乱,听闻诸位之才,不远路途前来相见。
礼贤下士如此,当世罕见…”
荀公达放下酒盏:“恕在下直言,听闻卫家与阁下有仇怨,然否?”
“不错。”
宁宣直认不讳。
“卫家族灭,究其根本乃明教所为,而明教又与阁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依在下看,只怕卫家族灭与阁下脱不开关系。”
不等宁宣开口,荀公达已经起身:“在下不胜酒力,先行告辞。”
“公达兄…”
许远之想要开口拦他,宁宣摇头。
荀公达一走,剩下几人紧随其后,只留下郭奉孝一人。
“主公,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公降罪。”
宁宣摆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远之何罪之有?
再说,这里不还有奉孝在吗?”
郭奉孝遥敬一杯,开口道:“世家藕断丝连,公灭了卫家,凶名在外矣!”
“哈哈,倒也是,只是奉孝为何不走?”
他一指眼前杯盏,大笑道:“有酒有菜,暂且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