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婉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疼,身边已经没了温热,她睡觉不算浅眠,但允祥起身时有动作也会醒,这次因为醉酒的缘故,睡的太沉,都不知道允祥什么时候走的。
回想昨日的事,她揉了揉阵阵发疼的眉心,扬声道:“来人。”
“福晋醒了。”先进来的是木香。
“不是说今日要回家吗?怎么还没走。”自打清婉给了木香和沉香一座宅子,两人精心将府里布置了,时不时地也出去住几日。
木香笑道:“您昨儿个喝的尽兴,就是睡时没有喝醒酒汤,今日醒了想必头疼,我担心自己不在,你不愿意吃药,自己忍着。”
清婉起身笑道:“可不许赖我,我哪回生病没有好好吃药。”
又因为起身的动作,头疼的越发明显,不禁皱了皱眉,木香道:“要不先喝了药,再歇歇?”
“不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我还不起身成什么样子,先洗漱吧,传话下去,今日不见人了。”
接着穿了衣服,洗漱后忙喝了汤药依旧在罗汉床上闭眼靠着,因着不见人,所以木香替她将一头长发梳成辫子垂在身侧,顺带说着昨日的事。
“您和王爷回房后的,各房的主子也没久留,就是除了富察侧福晋那边都有了醉意,偏偏侧福晋又从来不管事。
最后是四奶奶出面,吩咐药房那边或是熬了醒酒汤,或是配了醒酒的药丸子给各房送去。
后来,庶福晋那边遣人来说是九阿哥受了惊哭闹,要请王爷过去,也是四奶奶把人半道拦住,将人劝了回去,还去陪了会咱们八阿哥。
就是福晋刚刚喝的醒酒汤也是一早四奶奶让人送来煨在火炉上的。”
“我怎么不知道这些?”清婉闭着眼揉着眉心问道。
木香使了个眼色,另有精通按摩的婆子上前替清婉按摩。
这才接着道:“昨儿您进了房之后,就打发了奴才出门,后来王爷回,也没叫人伺候,等洗漱时才让我等进门,只是那时您已经换了寝衣睡下了,王爷便吩咐别打扰您,所以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