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时候,对着蔚蓝的天空发呆,也会听着带哨的寒风,缩紧着自己的脖颈,看着寒风无情的捉弄着树林里的大大小小的树枝,似乎一切都要听从寒风的指令,不然的话就折断它们的枝丫!有时候就觉得自己的父母就像是寒风一样,总是把霸道的一面展现出来,让我们姐妹三人都对他们俯首称臣!
冬的荒凉是改变不了的,那是四季轮换的必然过程,喜欢与不喜欢都是要去面对,不会因为个人不喜欢而有所改变,必须在时间的魔法中隐忍着把冬过完,这样才有春天的万物复苏。伤感中注视着不太美丽的存在!在这样的不知不觉中长大,我在想,属于我的春天还有多远?
正当我再次的仰望天空的时候,六婶站在我家的大门口,大声的吆喝着“哎呀,幸福是回来多久了?一直在屋里不出门啊,是打算把自己捂成白雪公主吧?”
我赶紧起身站了起来,会心的笑笑说“六婶吃过了吗”
“吃过了,走了,没事到六婶的小卖铺去玩去,在家干嘛,天天呆在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据我所知,你爸妈没几个值钱的家当,不需要如此的严加看护。”说完后,走到我的身边挽起我的胳膊就要走。
“我,我”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突然口吃了!站在那里不肯移动半步。这是回来这么久,遇上的第一个热情过分的人。
“走了,还想啥,六婶一个人天天在小卖铺,闲的慌,你过去了还可以给我说说话解解闷”抵挡不住六婶的热情,被她挽着胳膊走出院落,小黄屁颠屁颠的在后面紧跟着!
六婶与我的母亲不同,她快言快语,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悲伤,全是欢乐,她属于乐天派,总是用悦耳的笑声来打动身边的人,那天我拘谨的坐在六婶的小卖铺门口,听着六婶在一边喋喋不休的讲着谁家的姑娘在外面打工挣到大钱了,谁家的男孩在外面找到对象了,村子里面发生的事情,没有她不知道的,并且都是真实的。因为全村只有六婶家有一部电话,村里所有的人都过来接打电话,你说六婶知道的能少吗?
我低头听着,因为那些八卦来的信息,我不感兴趣,我觉得那是别人家的事,与自己无关,我要的是过好我自己的人生,虽然书读的不多,但是我的内心想法很明朗,别人的事不去点评,不去发表言论!
一个说个不停,一个嘴巴紧封。没过多大一会儿便冷场了,最终空气也变得安静!
六婶兴许是见我没有回话,也开始了沉默,而我一直是沉默!
过了一会儿,六婶还是忍受不了,小声的喊着我“幸福”
“嗯”我小声的应了一声,看了看六婶,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你知道六婶为什么把你叫来吗”
我摇头看着六婶。
“因为你是一个质朴的女孩,有自己的想法,不像那些人出去一段时间后,就不认识自己似的,说着结结巴巴的塑料普通话,把自己当成是个洋货,这是生养的地方,怎么出去几个月乡音就改了,装的哪门子的光棍?我一看到她们,我就头疼,每次打电话回来对着我说塑料普通话就算了,对着自己的父母也那样装洋荤,父母们有多高的水准未必不知道啊,惹得自己的父母额头冒着冷汗,还不忘与自己的孩子们一唱一和,伸出舌头润下嘴唇,试着撇着音调给自己的孩子说着山村塑料普通话,我真的是反感到了极点!我即使在怎么喜欢聊天,听到她们说话我是一个字都不想说,极大的反感。但是你除外,六婶喜欢,你与她们不一样,有自己的想法”
“婶,您过奖了”我腼腆的说道。
“说些你不太喜欢听的事情,其实你妈啊喜欢你们姐妹三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喜欢,农村人,你也知道的,大老粗一个,情感没那么丰富。不会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有事没事了搂着孩子,抱着孩子们亲一口,因为她们做不出来,她们不是生性愚笨,而是骨子里很排斥这个动作,六婶是看着电视剧,言情剧过来的,你妈的思维我是很了解,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记得你第一次打过来电话,哭着要你妈回去接你,其实那时候你妈已经接受了,挂上电话的时候无奈的给我说,把你接回来,但不是现在,不能说你让过去就过去,至少事情要缓一缓,如果当初直接过去把你接回来,那么他们的姐弟关系有可能要破裂,还有你外公外婆那里怎么交代,你妈当时对你讲着狠话,电话挂的一瞬间还不是眼泪“啪啪”的流下。她是站在大人的角度来考虑事情,而你是心被伤痛了想赶紧离开那里,对不对?你要知道。你妈也是有妈的人,如果她当时接你回来,亲情会被伤害。所以你妈只能委屈你,而不是直接把你带回来,因为站在大人的立场上,一旦你妈按照你说的做,以后娘家的门就不好进了”六婶语重心长的说道。
听完六婶的一番话,我抬起头紧盯着六婶,我感到纳闷的是,在我看来母亲是铁了心要我在舅舅家继续受罪,怎么被六婶一说完全变了样!我听到的,看到的也无法去分辨真假了!眼前的世界看起来格外的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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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不是不